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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颜小月皱眉道:“他骗了大彩头六百来万,你怎么不叫他还给大彩头?”
我回道:“还给大彩头,等于横生变故了,反而会引起大彩头的怀疑,指不定他会问李骗子为什么要还他钱。老粮帮本来做的就是无本生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捐福利院也挺好。”
颜小月闻言,笑道:“有道理!你说……李半仙会捐多少给福利院?这些年他骗得钱可不少啊!”
我回道:“按这货的性格,撑死七百来万,其中有近六百万还是大彩头的。他一旦拿到了解药,见到录像删除,肯定会立马跑路。至于他今后会不会再行骗,只有天知道。”
颜小月:“……”
回到酒店,与颜小月作别,已经中午了。
小竹正在听杂项阎王工作室里讲解的录音,还一边做笔记。
肖胖子则在房间里面比比划划,嘴里反复逼逼叨叨说道:“我当时应该给那死煤球来个海底捞月,他就彻底不能动了,可惜当时没用这招……”
我对他们说道:“今天下午,小竹去准备一下化妆的东西,胖子去买几张晚上去津门的机票。”
下午三点。
大彩头来了。
他双目猩红,神情萎靡,比昨晚的状态还差了许多。
也不知道李半仙用什么办法把他给糊弄过来。
效率倒是挺高。
大彩头见到了我之后,脸上挤出了无比生硬且尴尬的笑容:“苏先生,昨晚你特意登门来访,我竟未见你一面,实在是身体抱恙……”
我罢了罢手,打了一个太极:“无妨,今天大彩头来是什么事?”
大彩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昨晚我好像听小月说,苏先生要找人?”
这是真能装!
我开门见山:“我有一些私事,想找津门总瓢把头。不寻仇、不催债、不惹事,希望大彩头能够引荐。”
大彩头闻言,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这么小的事,我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哎,看来这身体影响情绪了。我直接告诉苏先生地址吧,但我近期一直在治病,就不能陪同你去了,也不方便给他去电话。同时,也请苏先生千万不要提及地址是我告诉你的。”
我问道:“为什么?
大彩头满脸无奈地解释道:“哎,总瓢把头对我寄予厚望,可你也知道,前段时间魔都彩点丢了老粮帮的圣物明斗彩千缝碗,我现在无脸见他,待我找到明斗彩千缝碗之后,再去津门见老爷子吧。”
理由听起来非常合理。
可他明显在撒谎。
颜小月曾告诉我,斗彩千缝碗丢失之事,大彩头在魔都彩点下了死命令,谁说出去弄死谁。况且,这种事情对一个彩点来讲是耻辱,老粮帮的人自己也不愿意往外讲。
迄今为止。
老粮帮总舵对魔都彩头丢碗之事也没来查。
证明上面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他完全可以不告诉老爷子这件事,陪同我去拜见。
毕竟,总瓢把头都已经快病死了。
大彩头是他义子,乘此机会,见一面是一面。
可他不仅不愿意去。
甚至连告诉我地址之事也不让说。
非常古怪。
如此看来,他能告诉总瓢把头地址,已经是不可退让的底线。
这事不能再强求。
我拿了纸笔,递给了他。
大彩头在上面写了地址。
我向他致谢。
他向我告别。
临走的时候,大彩头走楼梯,还差点摔一跤。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
李半仙来了。
他颤抖着手,给了我一张福利院捐款的回执,上面金额还真只有六百八十八万。
“大佬,给一条活路……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到了。”
我问道:“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答完了给你解药。”
李半仙哭丧着脸:“请讲。”
我问道:“你给大彩头治病,他到底是做什么噩梦,跟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