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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雄鹰在天空中展翅翱翔,俊逸而潇洒。
斛律芝俏脸有一些微红:“安答,天上的每一只雄鹰都代替着我对你的思念和祝福。”
这是她讲过最长、最流利的一句汉语。
讲完之后。
斛律芝从草地上起身,在身后的背袋里掏出了大耳环、脚铜铃以及漂亮的羽毛帽子。
她被劫持之后,在向子旬让她进帐篷翻译药方的当晚,就已经将自己身上穿的盛装给换了,用一个小背袋装着,一路背在身后。
这些漂亮的装饰重新穿戴起来之后。
斛律芝冲我浅浅地行了一个躬身礼,神情有一些害羞:“祝福!”
尔后。
她开始在我面前轻声唱着歌、跳着舞。
草原上柔柔的风,携来沁人心脾的香草味道。
天空中一直在我们头顶盘旋的鹰,似乎正给美丽的高车女侯罗伴舞。
那一刻。
我觉得。
她是草原上最美的花儿。
……
斛律芝笑着说:“安答,再见!”
走了一段路。
她回头冲我频频挥手。
伴随着脚上叮叮当当的响动声。
妙曼的身影在月光之下。
逐渐。
走远。
直至消失不见。
我心中默念:“再见!”
我抬起脚步往东而行。
走到了天亮时分。
我终于出了那片大草原,瞅见了一条沙土路。
由于天色尚早,路又比较偏僻,根本没有任何车辆。
幸运的是,再往前走了几个小时,竟然来了一辆四轮车。
我拼命地招手。
司机刹车停了下来,从驾驶室露出头,问我干什么。
我说道:“师傅,我是来旅游的驴友,不小心与队友走散了,你能载我一程吗?”
司机挥手让我上车。
上车之后。
我才发现后车头拉得全是活羊,司机要赶到最近的葛尔镇屠宰,葛尔镇宰杀好了之后,再连夜送到霍仑,供霍仑餐饮店以及附近的镇子做羊肉汤用。
我问司机有没有手机,借来打个电话。
司机身上没有手机,他还告诉我,前面葛尔镇只是一个集中屠宰的地方,也没法打电话,要打电话必须去霍仑,那里是不少驴友的集散地,有旅社电话可以用。
大概算了一下距离。
车开一天一夜才能赶到有现代通讯的地方,可见这里是有多么偏僻。
到了葛尔镇已经是晚上了。
羊杀完。
我和司机吃了一点现杀的新鲜羊肉,乘着夜色,又继续往前赶。
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我们总算来到了霍仑。
我身上没钱,向司机借了一百块,找了一家破旅馆,赶紧跑到前台去打电话。
电话打给了小竹。
嘟嘟嘟响了几声。
对面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
“喂……”
“小竹,是我!”
小竹一听到我的声音,立马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另外一个声音说道:“你这都啥心理素质!小四,电话给我,我来跟苏渣渣说!”
这人是小笋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