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况且我们这些局外人不知内情,根本无从判断。因此我不会与你争辩。”杜善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只认为,贝迦没那么容易把牟国打趴下。”
贺灵川想了想:“贝迦都几十年不打仗了,突然却跟牟国干起来,古怪。”
“从前不打仗,但摩擦冲突从来不少。”杜善汲了一口酒,“再说了,大战的起因,往往都是小事。”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头猛禽从窗户外头扑入。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它就敛翅落到贺灵川椅背上,一声清唳:
“特使大人,殿下找你火速赶往青宫!”
苍鹰来了,贺灵川放下酒杯:“出了什么事?”
“白都使回城了,直奔青宫拿人!”
这话真是掷地有声,听众大为震撼,都是长长“啊”了一声。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太大,贺灵川第一个念头就是:
风暴终于来了。
他立刻起身对众友人正色道:“正事儿来了,贺某告辞,改日再叙!”
高霁林等人连道,你只管去忙。
贺灵川扔下一锭银子,出门跳上岩羊,苍鹰振翅飞到岩羊大角上,搭一程免费的班车。
这是它的专属座位,它很习惯。
一人一羊一鹰,转眼就跑没了。
杜善等人也撺掇着同伴往外走:“快快,青宫离这儿不远,我们也去瞧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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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楼到青宫,岩羊脚程一刻钟,刚好够贺灵川问个究竟。
从灵虚城到炀水,路程不远不近,白子蕲却在几天内就赶了个来回,那真叫雷厉风行,好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
苍鹰已经是贺灵川的老搭档了,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清楚。
白子蕲约莫是一个时辰前归城的。
他回到灵虚城第一件事,不是按惯例先回天宫禀报,而是抱着天神谕旨、带着天宫卫队,直扑青宫拿人!
贺灵川听得一惊。
显然白子蕲在炀水顺利逮到青芙庙的重要人证孔家祥,回城路上就拷问出了青宫的涉案人员,一到灵虚城,马不停蹄展开抓捕!
他为什么那样着急,连大本营都不回去?是怕层层上报耽误时间,有人去给青宫通风报讯?
夜长梦多。看来白子蕲这一路南下做足了保密工作,对手根本不知道他去了炀水。
好不容易占到这一点先机,他肯定不能再错失。
况且贺灵川也留意到,白子蕲出动了天宫卫队,而非同心卫。明明在城南调动同心
卫更方便,也更合规矩。
白子蕲是多么细心谨慎的人,怎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看来看去,显然天宫卫队是自己人,用起来如臂使指也更放心。
“然后呢?”
“青宫死守大门,拒绝他们进入。”苍鹰道,“而后殿下就派我来请特使了,不知后面怎样了。”
白子蕲手抱天神谕旨,青宫竟敢把他拦在外头?“青宫用什么理由,阻止他进入?”
“青宫门人说道,国师正在驯服一样危险神器,外人闯入恐受波及。”
贺灵川拊掌,暗道有趣。这借口找得没什么诚意,显然白子蕲的偷袭让青宫措手不及。
一刻钟路程转眼就到。
他还是头一次靠近青宫这是半山腰上的建筑群,古色古香,看起来与一般的豪族庄园没有太多区别,就是巍峨的宝塔更多,外墙也更厚实。
贺灵川赶到半山腰就被拦下,这里已经设下拒马桩作为路障,明甲执戟的天宫卫士往山道上一杵,傻子都知道闲人勿近。
但是路障前头乌泱乌泱挤满了人,多数是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
天宫、青宫,这都是灵虚城最重要的力量,怎么今天突然互掐起来?
贺灵川知道,这里一定有来历不明的眼线。
他甚至想着,这么历史性的一刻,奚云河说不定躲在附近哪个角落,暗中窥探。
他和近侍亮出腰牌,天宫卫队就放行了。
最重要的线索是赤鄢人给出来的,白子蕲要给赤鄢太子三分薄面。
青宫大门前的山亭已被占用,还搭起几座帐篷。
贺灵川赶到时,伏山越正好跟白子蕲一起走出来,见到他即笑道:“贺骁,快来见证青宫的负隅顽抗!”
贺灵川奇道:“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白子蕲下巴朝前方一呶:“青宫大门紧闭,我们第一轮强攻刚刚结束。他们的阵法,实在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