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的态度急转直下?
现在更是干脆连演都懒得演了!
于是,嵬名谟铎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想方设法的拆散宋辽联盟!
必须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
崇政殿。
赵煦端坐在御座上,看着殿中的大臣,静静的等待着。
现在,赵煦只要上朝,基本上两宫都会让他自由发挥。
于是,他已经可以插手一些民政了。
当然,赵煦惜字如金,不是那种施恩、给好处或者是做好事的事情,他绝不开口。
大臣们也渐渐习惯了他这样的做法。
每每,有好事的事情,就一个比一个上奏的及时。
然后就都眼巴巴的看着赵煦。
赵煦也从不让人失望——多数时候总是从善如流。
只在涉及大型水利工程,特别是在黄河问题上,极为谨慎。
大部分请求治河的奏疏,都被他驳回了,只有少数加固堤岸的请求被他批准。
原因很简单——黄河是大宋现在的技术和工程水平能治的吗?治不了!
一界界都大提点修河司换了多少人了?
有用吗?
李垂的提议好好的,干嘛要乱改人家的吗?
现在好了,黄河改道了,河北被淹了,再改下去,怕是要淹京西了,京西淹完,就要夺淮入海了。
所以,朕劝你们先把治河的理念搞搞清楚,再来说治河的事情。
赵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种树!
不仅仅要在汴京、滑州等地种树,还要去上游的关中、沿边、兰州种树。
最后种到兴庆府!
这辈子,他都将是种树狂魔!
想着这些事情,终于,通见司的人来报:“启奏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陛下……”
“西夏陈慰使嵬名谟铎、副使吕则陈聿津已至殿外,乞指挥!”
赵煦轻声道:“传!”
于是,殿外开始响起礼乐吹奏之声。
然后,赵煦就听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殿外拜道:“大夏太后、大夏皇帝闻大宋国丧,不胜哀悼,特遣外臣谟铎等来朝,乞大宋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陛下节哀!”
赵煦听着,眉头皱起来。
他看向殿中的宰执们,问道:“诸卿,仁庙庆历和议,朕记得夏主臣我朝,以为夏国王……”
“哪来的什么太后、皇帝?”
群臣也都激动起来。
右相韩绛更是拜道:“陛下圣明!”
“确无什么大夏太后、大夏皇帝,只有夏王太后、夏国王!”
士大夫们或许带兵打仗不行。
可在计较名分大义上,却是无比厉害,同时也无比在乎!
“既如此!”赵煦站起身来:“今日来的必是外邦野人!”
“朕就不见了!”
说着,他直接起身就走。
两宫也从帷幕中向殿外而去。
很显然,她们也被西夏使者的用词气到了。
毕竟,她们就算再不喜欢战争,也知道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
若叫夏人在殿上,坐实了可以和大宋平起平坐。
这天下人如何看待大宋?
这是绝不能让步的事情!
于是,殿外的嵬名谟铎顿时傻眼了。
殿外的南蛮官吏们,则围了过来,语气不善的骂道:“快滚!”
嵬名谟铎,看着这个场景,顿时如堕冰窟。
他只是试探而已。
南蛮的反应就如此强烈!
特别是那个南蛮小皇帝,竟直接起身就走!
完全没有将大白高国放在眼中……
这意味着什么?
嵬名谟铎知晓,定是南蛮和北朝真的结盟了!
他立刻慌了,也顾不得兀卒的交代和国相的命令了。
他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了在殿前,磕头说道:“外臣一时失语疏忽……死罪!死罪!”
“乞上国天子降罪严惩!”
“错在外臣一人而已……请上国天子勿因外臣一人,而罪夏国百万黎庶……”
说着他不断磕头,如同杜鹃泣血。
这就让殿上的群臣,还有都已经走出了崇政殿的赵煦和两宫都有些搞不会了。
不过,两宫因此,都开心起来。
西夏人服软了!
真的是菩萨保佑!
服软就好,服软就好……
只有赵煦嘴角轻笑了一声,因为这样的场景,在他上上辈子同样发生了。
赵煦记得,西夏使者似乎是被当殿呵斥。
但他立刻认错,转而开始说好话。
于是,太皇太后和司马光,立刻原谅并遗忘了西夏使者的错误。
而对方损失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如今,他却被吓得磕头谢罪了。
这意味什么?
赵煦眨着眼皮子,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朕若没有记错的话,西夏的大梁太后,是在今年十月去世的……”
“接着就是皇帝秉常,在明年因为忧郁而死……”
“难道说,现在,那位大梁太后就已经不行了?”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嗯,治河的事情,主角现阶段大抵是躺平了。
不折腾就是最好的治河手段。
PS:宋、辽、西夏互相鄙视,互相构成了鄙视链。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