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然,是各睡各的,我在楼下,谭招娣在楼上。
第二天一早,谭招娣在卧室外敲门:“响哥,起床尿尿了,别尿床。”
“来了来了,就来!”我起床穿衣,却不敢开门。
男孩子们和曾经的男孩子们都知道,青春期的骚年,早上起床以后,某个地方都会有些膨胀,科学的说法叫做晨……那啥。
韩晓东却没有我的尴尬,因为他前几天被苗连秀撸过,这时候还没有恢复元气。
我等了半天,膨胀感稍微下去一点,这才并着两腿,稍微勾着腰,跟在韩晓东的身后出了门。
还好,谭招娣不在外面。
我乘此机会,窜到后院里,开始洗漱。洗漱完了,我才敢直起腰,去楼上找谭招娣。
谭招娣家的楼上,是两大一小三间卧室。
其中一间是谭招娣的,另一间是蔡神婆以前住的,但是还有一个小间,却一直关着门,从来没有对我打开过。
谭招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打扮的齐齐整整,说道:“响哥,我带你去拜拜老祖宗。”
说着,谭招娣打开了小房间的门。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传来。
小房间里的摆设一目了然,就一个条桌,条桌上面立着一个三尺多高的木头盒子,盒子迎面挂着红布。
红布也有一尺多宽三尺多高,刚好挡住了木盒子,让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在猜想,那个黑狐仙,是不是就蹲在红布后面?
桌子上有香炉,有线香。
谭招娣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拜了拜,然后指着条桌前的蒲团,对我说道:“响哥,你过来磕头吧。”
我自然是言从计听,走过去整整衣服,就要磕头。
谭招娣却忽然一把拉住了我,尴尬地说道:“刚才老祖宗跟我通灵,说你不要跪拜了,点头为礼就行。”
我扭头一看,果然,谭招娣的脸,又变成了黑白脸。
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谭招娣跟黑狐仙通灵的时候,就会变脸。以前,我以为是黑狐仙附体造成的。
我求之不得,在红布前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谭招娣盯着那红布看,忽然说道:“楼下有人来了,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你怎么知道的?”我愕然。
“我和老祖宗通灵,老祖宗告诉我的。”谭招娣合掌拜了拜红布,拉着我就走:“走,去楼下看看。”
果然,我们还没下楼,就听见韩晓东在楼下扯着嗓子大叫:“响哥,谭招娣,外面有人敲门!”
这时候,楼下堂屋的大门还没开。外面的敲门声很急,砰砰砰,砰砰砰,擂鼓一样。
谭招娣答应一声,登登登地下了楼,走到门后大吼:“大清早的敲敲敲,敲什么敲,报丧啊!”
外面有人答话:“招娣大妹子,我们……就是来报丧的……”
报丧?我和韩晓东对视一眼,心里想,是谭招娣家的什么亲戚死了吗?
谭招娣也是一愣,随后打开了大门,问道:“谁,谁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