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访使、礼部尚书、国子祭酒等高官,担心会被朱老板清算,所以只派儿子孔希学去拜会徐达。
之后徐达将孔希学送往南京朝见朱元璋。孔希学还特意向朱老板解释了,父亲因病卧床不起,才不能亲来朝贺天子的。
可朱老板不吃这套,他给孔克坚下了一道手谕,明确说明‘称疾则不可’,不可以装病不来哦……吓得孔克坚‘惶恐兼程进京’。
之后朱元璋虽然处于统战目的,原谅了他。但没给孔克坚一官半职,还将大明的首任衍圣公直接封给了他儿子孔希学。
并于洪武二年下诏:‘孔庙春秋释奠,止行于曲阜,天下不必通祀。’
就是说以后留曲阜一个孔庙祭祀孔子就够了,别处就不要再一起祭祀了,当然也就没必要建什么孔庙了。
所以老六为啥敢在国子大学不设孔庙,是因为他爹当年就想这么干。
但朱老板当年那次对儒教的打压很不成功。激起的反对声不亚于今时今日,当时中书省带头,各部尚书集体发声,说什么‘孔子垂教万世,天下共尊其教,故天下得通祀孔子,报本之礼不可废’云云。
总之就是,你不让天下通祀孔子,我们就不干了。
当时朱老板还没站稳脚跟,也没现在的自信,还得依靠儒教的统战作用,所以只好收回了成命。
但朱老板这种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拖拖拉拉一直到洪武四年,才在士林千呼万唤中重开科举,然后不到三年又以儒士不习政体,难堪大用为由,又把科举给停了……
科举可是儒教的命根子啊,不能通过科举当官,谁还会拜入儒教门下?别看现在儒教声势浩大,可没有新鲜血液加入,根本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支撑不了几年,就要颓势尽显了。
这才是此番士林反应如此强烈,甚至抬出二圣牌位,豁出一切也要斗争到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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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孔家和儒教是一体的,当然要共同进退,力挺士林到底了。
但那得衍圣公够硬气,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歪才行。
说来也巧,这两条孔希学一条都不具备。
前者,孔家已经连续投降金元二朝了,祖传软骨病,哪还有什么硬骨头?
后者,跟张天师家在江西一样,孔家是山东最大的地主,张家的罪状他们一样不少。
更巧的是,过年时,南张北孔还齐聚京城,在朱老板的安排下,张大真人跟衍圣公联谊了好几次。
目的就是让张懋丞现身说法,以自家的遭遇和惨痛教训,来教育孔希学,回去管好子弟,提前清退田产人口,不要等在山东清丈造黄册时,再重蹈张家的覆辙。
那样丢的是他祖宗的脸……
孔希学已经被朱老板连敲带打收拾服帖了。比起担心儒教日后的兴衰,他更担心的是孔家一屁股屎被翻出来。他很清楚这次要是不配合朱老板,回头孔家就要跟张家一样遭殃了……
“为臣这就去阻止他们,不让他们盗用我祖宗的名义,行欺君罔上之事!”衍圣公便赶忙自告奋勇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