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言秽语滔滔不绝,顾凛拧起眉毛,这两个人,骂的也太难听了。
“劳驾问下,这个是什么情况?”顾凛戳了戳旁边一个围观的灰衣大妈的胳膊问道。
大妈本来正在看好戏,被人戳了一下,一脸不高兴,回头一看,是个年轻的后生和一个小孩,大妈瞬间脸色就缓和下来了,一脸神秘,“年轻人你是外地人吧?”
“是啊,才刚来花镇不久。”顾凛点点头,表示自己是个外地人,不了解情况。
“那不知道很正常。”大妈一脸八卦,语气中还带着找到志同道合好友的兴奋感,“就让大妈给你解释一下,地上躺着的那两个,是一对夫妻,姓王,他们的孩子就是青同镇的王师爷,这个王师爷啊,不爱娇娥爱须眉,那两个人口里的严卿就是王师爷的爱人。”
大妈一脸兴奋,“按说啊,这年头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也不是很少见,虽说两个男人领不了婚书吧,但是结成契兄弟的契书,官府也是认的嘛,所以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很正常,有喜欢女人的,自然有喜欢男人的,王师爷和严卿这种事,也不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听着大妈叽里呱啦一通话,顾凛一脸呆滞,现在民风已经这么开放了吗?寻常百姓已经能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了,还习以为常?
温言反而觉得很正常,毕竟这种事他见的比顾凛见得多,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顾凛暗恋他,毫无挣扎的就接受了。
“王师爷年纪也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大妈接着说,“可惜他父母很想不开啊,只要王师爷不在镇上,他们就会找严卿的麻烦,最喜欢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严卿。”
“要我说啊,严卿也是真能忍,忍了这么久。”大妈一脸感慨,“如果是我,遇见这种顽固不化还喜欢辱骂人的老头老太太,就上前给他们两个耳刮子,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比较实在。”
顾凛听着一脸敬畏,大妈你彪悍。
可惜严卿那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不会打人的人,让他去打两个老人家,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况且,两位老人家还是王瑜王师爷的父母,除非他不想和王瑜过了,不然的话,两个老人家他是动都不能动一下的。
不过让两个老人家堵着门口骂,也是相当心塞的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严卿现在怎样了。
顾凛想想,觉得还是要到医馆里面看一下,所以他穿过人群,准备到医馆里去。
“年轻人,你这是要去看病”看顾凛要进医馆,地上躺着的老头眼疾手快抓住顾凛的脚,“年轻人,我告诉你,里面的那个坐堂大夫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去的话,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勾搭你呢,听我老人家一句劝,换家医馆吧。”
“对对对,里面的那个贱人,就是个兔儿爷,卖屁股的,不知道多脏,小哥你还是换家医馆吧。”老太太也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呵呵。”顾凛冷笑一声,将脚抽回来,“两位老人家红口白牙这样诬陷别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什么诬陷?”老太太一听,吊起眼睛,“老婆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那里面的那个人,就是个下三滥的贱货,一心勾搭男人的兔儿爷。”骂完她又瞅瞅顾凛,“你这后生,凭啥替他说话,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天呐,狐狸精勾搭我儿子还不够,外面还找了姘夫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顾凛这一辈子没碰见这种事情,莫名其妙就被人家当做别人的姘夫,简直是哗了狗了。
难为严卿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过严卿之所以忍是因为两个老家伙是他爱人的父母,他不好出手,顾凛可就没这个顾虑,他捏住老太太的手腕,“老太婆你说话可悠着点,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了。”
老太太只觉得手上一阵剧痛,看着顾凛冷冰冰的眼神,她被吓住了,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一脸扭曲嚎叫起来,“救命啊,姘夫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狐狸精的姘夫打人了,救命啊!!”
围观的群众知道两个老人家的尿性,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的。
老头子看无人反应,躺在地上开始打滚了,“杀人了,世风日下啊,竟然没有人管啊,要打死人啦!!”
看着地上打滚的老头还有一脸扭曲的老太太,顾凛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是王瑜的父母,耿直善良的王师爷,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尽快解决才好。
讲真,对两个老人家出手是不大好的,不过顾凛并不后悔,这两个人太恶心了。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怎么会杀人呢?”顾凛手上开始用力,阴测测对着老太太笑。
老太太只觉得手上一阵剧痛,就好像手要断了,所以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天啊,我的手断了啊!!”
老头子一听,第一反应不是去救老太太,而是对着顾凛叫,“赔钱,你捏断了老婆子的手,快赔钱,二两银子!!”
“二两?”顾凛重复了一遍,丢出十两银子,“我给你们十两,加上你的双手,我都要了。”
完了,碰上横的了。
老头子心都凉了,感觉今天占不到便宜了,再待下去可能真的要被人打断双手了,所以老头子非常迅速的上前掰开顾凛的手,拖着老太太,健步如飞,瞬间就没影了。
“呵呵。”顾凛冷笑一声,捡起扔在地上的银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对这种无耻的人,就该这样,这种人,不横一点,他还以为你好欺负。
不过这样子也是治标不治本,今天他们吓跑了,明天还是会来,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的。
但是实际上,这事跟他也没啥关系,应该王师爷和严卿解决才对。
一旁的围观群众看见没啥可看的了。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