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每天半块黑面包生活下来。他们有些人受不住,就生病了,如果没有及时发现,病会传染给其他的人,有时候,奴隶商人一船的奴隶都会死去。”
叶理默听了频频皱眉,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人权虽然已经觉醒,可是仅限于那些富裕的国家,那些人嘴上说这人权,家里却用着奴隶,仿佛人权只是一个用来社交的时髦词汇。奴隶买卖,确实是充满着血泪的,除开被压迫的奴隶,那些死去的奴隶,更是了无痕迹。
叶理默派士兵将这些努瓦达人安排在空地上,为他们弄出了一个临时的庇护所,给他们送上了一些水果和饮水,暂时解决他们的问题。
努瓦达人以为下船的时候,等待着自己的是被买卖被折磨的命运,没想到这个地方与自己的家乡那么相似,热情的阳光和海滩,还有熟悉的水果,让人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家乡。
叶理默又派了能言善道的卫兵,却给那些努瓦达人介绍一下热岛,希望他们安心,同时也希望他们不要有拼命的想法。让他们知道,热岛并不是将他们从家乡掳走的人。
虽然来了这么多人,但是叶理默头疼的是,如何让这些人安心在这儿生活下去,愿意参与到热岛的建设中来。语言也是一个障碍。
临时安置了那些努瓦达人,叶理默先招待了海盗们,这些也算是老伙计了。
这次海盗们对叶理默有了一些改观,因为叶理默的点子,让他们许多人从病痛的折磨中缓过来了。此时他们突然觉得,这个逃亡的王子也不是一无是处。
欢迎宴之后,叶理默邀请苏利文一起去海边散散步,苏利文欣然应约。
傍晚的海,风浪有点大,因为浪的涌动,小一些的船只如在海上舞蹈一样,苏利文的大船也忍不住有些波动。
叶理默需要苏利文帮助的,是关于出海行商的问题。苏利文的海盗团很少靠岸,海盗船无论出现在哪个港口,都是人人喊打的对象,因此他们有自己的停靠港湾,补给的东西也常来自被打劫的商船。
苏利文的海盗团虽然没有机会上岸,但是从打劫的商船所运载的货物,以及商人们的讲述中,也能够对各国的商业有所了解。
叶理默坦言说:“我的财宝都沉入了海洋,我要让我的王国富裕起来,必须要通商,我能够拿出黄金,我的子民们才会相信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商业的一切。”
苏利文感觉这个问题有些难住他了,他真的不会行商,感觉商人多狡猾奸诈,他只对商人们的金钱感兴趣,对于他们的生意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苏利文才说:“如今各国之间海上来往的东西有很多,奴隶是其中一种,还有人贩酒——这是我们最爱的一种商船,打劫一条运酒的船可以喝好久。还有贩卖布匹的、衣料的、香料的、女人们用的香水、戴的帽子、男人们抽的烟等等,很多时候,一艘商船不只有一种货物,商人们出海一次,会去好几个国家和港口,销售自己的货物,然后从当地买一些东西上船,再去下一个地方,这样一直到运送一些自己家乡没有或者稀少的东西回家。”
叶理默也没有多挽留,海盗留在这儿,土著们还有些人心惶惶呢,尽管海盗们这些日子并没有做什么,但是他们豪放的作风,让土著们有些惧怕。
叶理默是个穷光蛋,为了以示感谢,除了让士兵们采集了许多食物送上海盗船之外。
在海盗船出海之前,在码头上送别,跟苏利文说:“对于你的帮助,我十分感谢,我口袋空空,没有任何金银珠宝,将来,我一定会想办法送给你足够的财宝,作为我对你和你的伙伴们救命恩情的感谢。”
苏利文看着叶理默的时候,还需要微微低头,听了叶理默的话,十分恭敬地回道:“国王陛下,能够帮助您是我们的荣幸,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够回来,希望我们能够像朋友一样交谈,希望,您还会记得我。”
叶理默说:“当然记得你,热岛随时欢迎你们回来,作为你们休憩的港湾,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觉得累了,做海盗太危险了,热岛欢迎你们成为这儿的居民,在这儿生活。”
苏利文听了,忍不住咧嘴笑起来,说:“国王陛下,您的邀请,我会铭记于心,在我需要的时候,一定会朝着您而来,您是我最后的心灵的归宿。”
叶理默顿觉苏利文真是太信任自己了,这份信任有些沉甸甸的。
后面的管家不由得深思苏利文团长的话。
海盗们终于扬帆出海,热岛的所有人都在码头上看着,直到船队的影子消失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