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诚恳的点头称是。
呵呵。
草鬼夫人轻笑道:“他们三个顽固的老头居然也收了徒弟,而且还收了一个女徒弟,当真是奇怪啊!”
是啊!
我也随声附和道:“这几年湘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很多人和事都改变了,你应该很多年没有回湘西了吧?”
唉……
草鬼夫人叹息道:“二十年了……“
“那您是时候回去走走瞧瞧了。”雪雁贴心的劝解。
呵呵。
草鬼夫人惨然一笑,缓缓道:“在背离了这么多年的岁月和事物之后,我还能回得去吗?”
“退一万步说,我已经没有亲人朋友了!”
她这句话潜在的意思我们当然明白。
当年她为了证明自己才是湘西最厉害的阴阳师,于是叛出师门坠入魔道到处害人性命。
就连当初最爱她的姐姐也与她断绝了关系,可见她现在真的是举目无亲了。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和雪雁做为外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便多嘴,当下只能将目光移到天鸿的身上。
天鸿见大状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谁说你没有亲人?”
“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亲人!”
草鬼夫人不解的望了望天鸿,有些激动的询问:“哪两个?”
“我,还有奶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天鸿低垂着头,声音几乎低得弱不不闻。
“照这样说应该把你父母也加进来,你父母是我的亲外甥,也是亲人啊!”
“他们早已经不在了。”天鸿边说边坐在椅子上抽泣起来。
“什么,你的父母都不在了?”草鬼夫人惊呼着快步走到天鸿的身边,一脸紧张的盯着他。
嗯!
天鸿含着泪花倔强的点了点头。
“那这些年是你奶奶独自一人把你拉扯长大,你们二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吗?”
草鬼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连身体都有些抖动了,可能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当年在湘西风光无限的姐姐,居然会有如此不堪的命运吧。
“其实在奶奶作法的祠堂里,一共供奉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邓月英三个字。”
“小时候我常问奶奶这个邓月英是谁,但每一次她都难过的叹息,然后一整天都坐在阴暗的祠堂里对着牌子发呆,现在回想一下,你应该就是那个邓月英吧?”
“她……她真的为我立了一个牌子?”草鬼夫人激动得一屁股坐在红木椅子上抽泣起来,脸上厚厚的粉底因为过份激动而刷刷落下。
看着她那老泪纵横的样子,突然觉得内心也莫名的一阵感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草鬼夫人和天鸿的奶奶,当年就因为争一个湘西第一的称号,居然闹得姐妹决裂的下场。
如今二十多年末见,只当已是天人永隔,如今从天鸿的嘴里说出这一段尘封的往事,当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此时天鸿已经坐在椅子上哭成了一个泪人,大概是那些心酸的往事再次浮现脑海,所以有些不能自持吧。
在这种情况之下,天鸿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如何回答草鬼夫人的提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