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表扬一下小姑娘。
直到她站在家门口的大柳树面前,略微弯曲的树干很漂亮,柔软的纸条也四处摆动,然后,田新梅看清书上的人时,气的差点要晕过去。
曲昱田今天一整天,在外面玩的时候都记得住妈妈的叮嘱——不能弄脏白裙子。
但是,让田新梅想要晕过去的是,女儿的确记得自己的命令,执行的也很好。
因为,小姑娘直接把小裙子往腰上帮在一起,然后,露出一个小内裤,在柳树上上爬来爬去的玩。
是没有弄脏白裙子,但问题是,田田你是怎么想的,以为这样就不会让田新梅生气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田新梅站在柳树之下,让曲昱田自己爬下来,结果田田不配合,又露着小内裤往更高的地方爬。
很好,你等着我找找帮手。
去屋子里拿了一个新的鸡毛掸子,田新梅就这么拿着挠痒痒神器,伸长手臂挠个小痒痒,把女儿从树上弄下来之后,去端着水盆和毛巾,把柳树的树干,擦了个干干净净。
真正的洁癖,就是这种,连树干都不放过的人。
算了,不睡就不睡吧,好在田田自己玩自己的,也不吵大人午睡。
自从发现女儿的记忆力出众,对图画的敏感度极高,曲鹤清他们两个就买了不少绘画的东西,书本,画纸,彩笔放满了一个小柜子。
曲昱田拿出自己的水彩笔,趴在地毯上画院子里大柳树,不用看着实物,比照着自己脑海之中的印象就行,画着画着还小声地哼起了歌。
不过,也没有个观众回应一下自己的歌声,曲昱田从地毯上爬起来,拎着自己的水彩笔盒子,乐颠颠的跑到卧室,脑袋一探,看着睡着的爸爸妈妈,露出小白牙笑了起来。
曲鹤清睡觉是有鼾声的,天气热就索性脱掉上衣,露出肚皮伴随着鼾声一起一伏的。他这几年在银行上班,应酬不少,结婚之前的精壮腹部也慢慢变得平坦了,有的时候,还能看出点肉来。
曲昱田继续哼着自己的小曲,轻手轻脚的走到爸爸身边,伸手摸了一把有点软的肚皮,然后诧异的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爸爸,是怀孕有弟弟妹妹了吗?
一脸惊恐的曲昱田,小心翼翼的摸了把爸爸的肚皮,然后拿出画笔,在上面涂了一个鸟巢。
小孩子都有自己的床,可是小宝宝在爸爸肚子里,就先拿个鸟巢凑活一下吧。
等把鸟巢涂完,曲鹤清的肚皮已经画满了,曲昱田看着还没有醒的爸爸妈妈,有些忧伤的拎着水彩笔盒子走出卧室。
还颇为老成的坐在客厅,叹了一口气,怎么办,爸爸要生宝宝了,居然没有人通知她一下,自己就要当姐姐了?
北疆这里的计划生育政策有些不一样,农业户口的家庭可以生二胎,村子里两个孩子的家庭比比皆是,反倒是像曲昱田家里这种,只有个小姑娘的,算是极少情况。
可能和曲昱田爷爷这一辈,开垦荒地,立足戈壁,生存艰苦有关系,沙漠风暴的恶劣环境里,不管男女,多一个人,力量就大一些,黄沙就多退一步,家就牢固一分,所以,村子里很少有重男轻女的,男娃女娃都一样对待。
但是,这和男女没有什么关系啊!
村子里养孩子本来就粗放,多一个孩子,就分散父母的一份注意力,曲昱田见过村子里有两个孩子的家庭,都是父母忙自己的,小的孩子归大的管,要是小孩子哭,大人全找大孩子的问题。
想一想,自己吃的东西,要被分走,自己睡的床,要被分走,自己买的衣服,要被分走,连爸爸妈妈也要被分走,自己还要照顾这个坏家伙。
曲昱田整个人都不好了。
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缩在沙发的角落,藏的特别隐蔽,等午睡醒来看着自己的肚皮,哭笑不得的曲鹤清出来之后,还差点没找到小只的女儿。
虽然这么说,有点扎田新梅的心,但实际上,曲昱田和爸爸最亲,闹腾的小鬼在曲鹤清面前,就会软软的伸手要抱抱,很少调皮捣蛋。
还没有找女儿在自己肚子上画画的麻烦,小姑娘就委委屈屈的伸手要抱,曲鹤清也顾不上责备,心疼的把小姑娘抱起来哄一哄。
“怎么了?爸爸妈妈睡觉,没有人陪你玩了?”
“爸爸,我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吗?我们家的小宝宝!”曲昱田把脑袋歪到爸爸的肩膀上,小手环着爸爸,本来想踢踢腿的,结果小腿挨到爸爸的肚皮,立刻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