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骆少津眼角一瞥,眸中尽是杀气,可耳里却听空中有一熟悉声响,遂抬头去看,只见上方盘旋着只白鸽,那白鸽的翅膀上有一片呈弯钩状的金色羽毛。
骆少津眼中略有诧异。
萧阅眼见着他们即将脱困,却不知怎的身后南楚士兵竟追了上来,将他们围在中间,呈了包围之势。
骆少津抱着他,跃下马来。而这一次,萧阅却不知怎的没与他配合好,二人被打散。
“阿骆,你别管我!”萧阅凭着从前单打独斗的经验发起狠来,立刻空手出招,眼疾手快的从身旁一士兵手中夺过一把长矛,一面将长矛刺进那士兵腰腹处,一面冲因要顾着自己而束手束脚的骆少津大声嚷道。
可话音才落,林中却又窜出数十名弓箭手,举着弓箭,对着他们,似随时都要发射。
“你们还要抵抗?”
那为首之人穿着厚重盔甲,将剑举起高声大喝,萧阅这才抬头看去。
只见骆少津那身靛青长袍与斗篷上已沾满了不少鲜血,而自己虽与他有些距离,但自己身旁却无任何实质的威胁,因身旁围攻之人都被骆少津一一解决了。
“阿骆。”萧阅见他俊美的脸上满是血滞,心疼不已的唤了一声。
骆少津听他呢喃般的唤自己,抬眸看他一眼,眼中略闪过一丝亮光。
“皇上有请。”收起长剑,那将领开口对萧阅面无表情的开口。
来时骏马疾驰,回去时,他与骆少津各被铁链锁了手脚扔进双马所拉的马车中,速度仍是如来时那般极速的往郢城奔去。
萧阅愤愤不已,只觉的对不住白夕禹的牺牲,但他心里却并未泄气,因为任何的锁都是锁不住他的。
将手中镣铐举起,萧阅拿眼一观,果然如在燕王府的牢内一般,他能看清锁内机巧。
“我有办法了。”萧阅看了眼车窗外的路况,如果破窗而出,恰巧能沿着外头那滑坡滚下,虽会受些皮外伤,却能脱困,只要解决了这锁链。
可,正当萧阅准备取下自己特意做的束发的银簪子,用来开锁时,骆少津却制止了他的动作,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道:“殿下,计划有变。”
萧阅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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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虽才十一,胆量却不小。”
被押着进得南楚皇宫,萧阅见到了那位被病症缠身的南楚皇帝。
只见这南楚皇虽然病歪歪的模样,年纪也已过半百,但眼中的精明却没有因为这孱弱的病体和无力的语言而褪色。
“南楚皇既已知道我身份,不知此举何意。”萧阅想着骆少津对他说的话,尽量放松自己,让自己冷静。
那南楚皇依靠在龙椅上,盯着萧阅咳嗽了几声后方道,“大周内的争斗朕原不在意,可这场战事却源起大周争斗,朕便不能不在意了。”
萧阅沉默着,垂下眼思索了小会儿,才又抬起眼瞧着那南楚皇道:“你要我怎么做?”
南楚皇眼中有些惊讶,随即一闪而过,嗤笑了一声,方道:“北流发兵同大周发兵的目的一样,太子只要让一方撤回就是了。否则,您的同伴可会有性命之忧。”
萧阅静默着,既既来了,他自然知道这南楚皇帝是何意,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
“既然南楚皇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是不得不去临渊城了。”半晌,萧阅抬起头朝南楚皇微微一笑,心中却在呐喊:你个老不死的!
那南楚皇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阅一声冷哼,只道:“何时释放阿骆?”
“北流退兵之日。”
“在这期间不许伤他分毫。”
“自然。”
萧阅哂笑一声,妈了个巴子,但愿这真的是这太子最后一次倒霉,再这样倒霉下去,这太子不疯,老子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