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什么算盘,只听白夕禹端起茶杯浅啄了一口后,道:“时机到了。”
“时机?什么时机?”
萧阅疑惑的问道,却在此时听到了那带着磁性的诱人嗓音。
“殿下出征的时机。”
这话音落下,萧阅猛地转身朝声源看去,便见骆少津手持寒剑,正立于厅外。
萧阅从来只道他很是俊美,如今一看是更加俊美了,那斜挑着的丹凤眼简直要把自己迷死了。以至于萧阅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激动地朝他奔了过去,双手拉着他的胳膊道:“阿骆,你你没事吧?”
骆少津瞄着萧阅,垂首笑了笑,“属下没事。”紧接着便抬头道:“殿下,十一岁便出征,您是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人。”
可旁边杀出来的阿骆,这人是完全一副要带自己回大周当炮灰的节奏啊,不然他不会费尽心思的待在北流取得大伦的信任,目的只是为了找自己。
想到这些,萧阅只觉的光明大道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不由的更加欲哭无泪: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生活了。
“殿下很聪明。”
萧阅还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蓦地听边上的阿骆这么一说,倒有些讪讪的看着他。
但阿骆说了这话后便没了下文。萧阅无语,这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要不然干脆不要开口。
正当他准备眯一下时,就又听阿骆道:“懂得忍辱负重,把元贝最致命的秘密留到最紧要的关头利用。”
言罢,又不说了,萧阅真想冲过去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使劲儿捏一捏,好让他能一口气把话说完。顺便告诉他,老子不是忍辱负重,而是压根儿不知道,不然那次差点儿被元贝活活烹煮的时候就能吓的脱口而出了。
“当然了,元贝这么大的秘密在我手里,我当然要用在保命上,有了这个秘密,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大伦发兵追捕我,我当然知道自己聪明,而且是聪明绝顶。”
萧阅大声的一口气说完,不由的有些气喘,但看着阿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觉的自己吼了这么一通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这人能不能不要说话、表情都那么太监啊。
“用了半年才想到自救的法子,殿下倒也好意思说出自己‘聪明’二字。”
萧阅当场石化的心都有了。
“等等,听你这意思是,你有法子救我,却一直在等我自己想辙?”萧阅撇过头看着面前这个顶着张十四岁少年的脸心思却沉的跟个老头子的阿骆,语气有些不大好的问道。
“是。”
萧阅无语,“难道你不是特地来救我的?”
“是。”
萧阅又无语,“那你这话何意,敢情我若没点能耐,你打算一直在北流陪着我耗下去,当我的护卫?”
萧阅说完就见一直盯着路的阿骆偏头看了自己一眼,而后挑了下嘴角道:“我只给了自己半年游玩的时间,您刚好在我耐心即将消失的时候想出了法子,虽然不太高明,但勉强能入我的眼,否则...”
“否则如何?”
“属下便只有孤身一人来,孤身一人回了。”
萧阅彻底无语了,自古以来深入敌营救主子的人不都该是身先士卒死而后已的么,怎么这个少年这么奇特,还要看看主子的表现合不合自己心意。这人完全没有半分忠心可言,这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其实不是那什么太子,可怎么好?
等等,半年?
“那,我那日险些被元贝烹煮了你也知道?”萧阅试探性的问道,不知怎的,此时,他还挺希望阿骆摇摇头的。哪知阿骆‘驾’了一声后,不咸不淡的说道:“是,那日恰巧是属下才到北流,略施小计,在狩猎中救了北流亲王一命,取得他信任的日子;恰逢元贝邀约,那亲王便带我去开开眼界。”
萧阅就此石化。
阿骆似乎感觉到他的无语,扭头看着他,丹凤眼略微一眨,魅力无穷,“当时我以为您会在最后说出元贝的秘密来保命,没想到您却用了另一种方法,能忍‘胯@下之辱’,不错。”
听着阿骆的评价,萧阅想跳车的心都有了:妈了个巴子,你大爷的,你个死护卫,你家主子,真正的太子早被元贝打死了,那天要不是我知道求饶,说不定真的被烹了。
“不过,就算您什么都不干,元贝也不敢杀您。”
“为什么?”萧阅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却在脱口而出后见阿骆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令他有些心虚,担心阿骆看出自己其实也是个冒牌货。但阿骆却没说什么,只道:“因为沾木尔费尽心机的让元贝把您弄到北流,就不会杀你,这也是为什么我略跟那亲王说了几句,他便劝沾木尔制止元贝继续虐待你们的原因。”
萧阅的脑子完全呈现了浆糊状,他似乎明白阿骆在说什么,但又似乎不明白。可是,他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必定是能明白的,因为这个‘自己’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北流来,大周又出了什么事的,但关键是自己不知道啊。
“呵呵...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萧阅嬉笑着,却觉的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这个阿骆绝对是个超级大麻烦,必须得等解决了木笙和李谦的事后把他彻底甩掉,不然的话,自己可是前途堪忧。
“不过,你是怎么取的大伦信任的。”
“北流人崇尚武力,能豪取抢夺以一敌百之人在他们眼里是勇士,极为被信任。更别说救人于虎狼之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