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以不用。可你却愿意用卑微的连一个女人都可以随便欺辱你的身份来待那李原靖!”
萧阅看着骆少津,认识这大半年以来,还未见他如此气郁难抒的说过话。
白夕禹寂静片刻才淡淡的接话,“少津,你有见过明知你身份且还杀了他的孩子,也依然能毫无防备的躺在你身旁睡觉的男人吗?”
骆少津头一次被他人拿话堵住,竟一时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萧阅看着白夕禹就这样沿着湖边渐行渐远,心中不知怎的,看着那单薄的背影有些惆怅,“他和那燕王发生过什么,夕禹竟待他如此?”
骆少津同样盯着那背影离开的方向,应道:“他是孤儿,五岁时被卖到小倌楼,是李原靖救了他,他最初的武功便是李原靖教他的。”
“那后来怎会和你一起入了影门?”
萧阅问道,却见骆少津摇了摇头,“这点我也不曾得知,门主未有提起。他自九岁入影门后,便没有去过任何地方。直到两年前得知李原靖娶妻才出影门来了南楚。”
萧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多问,只看着手中的牛皮小包,极为小心的放进怀里。这可是白夕禹付了很大代价一直要替李原靖保守的秘密,如今为了自己,为了南楚交到自己手中,可不得好生保管,直到派上用场。
信一到手,萧阅原以为现下可以顺利的回大周了。经历了这么些事,他现下倒是十分迫切的回去,不为别的,就位制止这场即将开始的战争,至于自己的心愿,暂且先放着,解决了当下再说。
但萧阅没有想到,拿信是一个过程,拿到信回去也是一个过程。
大周发兵攻打南楚,燕王本只要抓住萧阅献给仪贵妃,大周便可立马撤兵。但不知是南楚现下的精力只在如何抵抗大周上还是有旁的什么原因,使得燕王并没有派人在南楚境内到处捉拿逃掉的萧阅。
没有燕王的威胁,回程之路便方便许多。只是萧阅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南楚竟陷入了两难之境,北流竟推翻了对南楚的承诺,以南楚送假皇子到北流,用心不纯为由,在大周出兵后三日,发兵十万朝南楚边界临渊城发起了攻击。
“都是些什么货色,长成这样。”
“王妈妈,这些娃还小,日后长大了,定是好看的。”
“滚,照你这么说,你小时候长的难看,长大了,怎么也没好看。”
“嘿嘿,这个您别生气,您瞧,这儿还有一个,这小子模样不错。”
“就你们这眼光,能不错到哪儿去?”
唧唧咋咋的谈话声弄醒了萧阅,他本半晕半醒着,忽听得这交谈声,倒是让他清醒了过来,本打算继续做鸵鸟状探听下自己如今身处何地来着,却被人拎着脖子跟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弄的他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一张涂满红胭脂的大胖脸。
呃......
“这小子确实不错,不过和夕禹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那叫王妈妈的中年妇女粗略看了眼萧阅,满意的点点头,但似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
“夕禹是妈妈的头牌,旁人自是比不了,不过这小子也算是出类拔萃的,□□□□,过个三四年,便能接客了,到时候兴许能和夕禹不相上下。”
那王妈妈点点头,一双金鱼眼复又盯在萧阅身上来回流连。
萧阅一直睁着眼瞅着她,听了这么几句,似乎听出些由头来了,此时被人拎在手里,迅速的思考了下自己目前的处境,排除了几个不太可能的可能之后,表现的到还十分淡定,见那王妈妈一直盯着自己打量,突然扯出一个笑脸问道:“请问这位美女,这里是何处?”
“哈哈哈,这小子有意思,老娘很美吗?”那王妈妈将萧阅扔下,插着熊腰弯下身盯着坐倒在地上被绑着手脚的他,一张红的闪瞎眼的嘴皮上下蠕动着问道。
萧阅呵呵一声,他本生的俊俏,这样一笑倒给人不少好感,“自然了。”言讫,立马开始悄悄的环视四周。
只见这间类似柴房的屋子里除了先前那两个将自己绑来的大汉外,还有几个腰间别着马鞭的类似护院的男人,自己周围还跪着五个年龄与自己相差不大的孩童。
由此,如果想硬逃,风险很大,只能先淡定。不过,得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自己’的仇家再说。
“有眼力,这小子你们从哪户人家买来的,这么俊也舍得卖?”那王妈妈说着朝那两个大汉问道。那两个大汉支支吾吾了半晌终是道出了实情。
萧阅见她叉着腰训斥那二人,意思大概是:老娘从不做拐孩子的买卖,一向都是你情我愿,如今你二人这样做,岂不坏了老娘的规矩。
说是如此说,但萧阅见她脸上明显有着笑意,可是一点也没有要将自己放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