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面子的各干各的去了。
郑铎领着卫千里东逛逛西逛逛,吃了个半饱后终于决定解决问题。
郑铎给陈吉打了个电话,陈吉“恩”一声,手势做出请的动作,见路鸣辰不动,于是抓着极度不情愿的男人往中心厅走去。
郑铎带着人到台上,卫千里脸上的热红还没有褪去,他看着郑铎,“要不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娱乐圈黑人黑的都没边的我也不在乎。”
郑铎凑在他耳边,“我在乎。”
郑铎这男人从来都是固执己见的,尤其在这种问题上。卫千里没办法,都已经丢脸到这份上了,那他也就不怕别的了。
这时候受邀的媒体已经围了上来,郑铎接过话筒,缓缓说道:“各位好友,晚宴已正式开始,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囊括亚非拉美欧等地著名佳肴,期望大家用餐愉快。”
郑铎瞥见已经从小路走过来的路鸣辰,再次开了口,“下面我说一点事情,期望没有打扰到大家的用餐。”缓了缓,郑铎继续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自是一向不愿意将家务事公之于众,但是前几日出了一些问题,我想,我必须要在此澄清,不仅给自己还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梁俞澜站在角落,双臂环起,郑铎这是要开始吊打了,终于来了。
果然郑铎邀请楚征上了台,楚征不明所以,梁俞澜冲向他比个手势,楚征仍旧不动地方,梁俞澜干脆一把拉住楚征的手腕,带着他站了上去。
台子不算高,但是往上一站还是颇有种一揽全局的感觉。
梁俞澜、楚征、卫千里终于又同台了,这简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伦理戏码啊。就在众人以为郑铎是要撕逼楚征的时候,郑铎却伸手环住了楚征的肩膀,说道:“前几日,有媒体拍到楚征和我们家千里在一起的照片,并对之进行了很不好的臆测。”
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站在角落里死不想上台的路鸣辰面色惨白,他手伸进口袋又一次按了一遍手机,但是段雄依旧死寂了一样的不接。路鸣辰狠咬住下唇,绝望至极。
郑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路鸣辰,他鹰隼一样的眸子带着嗜人的光,声音低沉如空谷钟响,“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请一位朋友来说说。”
陈吉在后面推了路鸣辰一把,他还是不肯动地方,陈吉干脆掏出尖锐之物一下抵在了路鸣辰腰口,声音狠戾,“上去!”
路鸣辰心口一紧,腿瞬间就软了。
陈吉再次厉声喝道:“上去!”
路鸣辰眼珠小心翼翼的一滚,抖着唇的上了台。
陈吉看着路鸣辰软弱的模样,嗤之以鼻的将十字花钥匙重新塞回了口袋。
路鸣辰步子缓慢,郑铎实在等不及走过去一把抓住路鸣辰的领口,给人直接拖到台前。
梁俞澜看着路鸣辰,眼神中满是玩味。
这就不要怪他梁俞澜不顾情面了,而且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当年的梁俞澜不过是挂了个路鸣辰的名字出了柜而路鸣辰则是借了梁俞澜的名字捞了回金,如此不带感情完全金钱交易的事儿,梁俞澜是半点不觉得有情的。
路鸣辰看着梁俞澜的脸,艰涩的开口,“纪,纪少爷……”
楚征嗤笑一声,这个路鸣辰口口声声说爱,结果连是不是梁俞澜本人都认不出来。
郑铎长手一伸,一把将路鸣辰拉到跟前,声音低缓,“路先生,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无比的清楚吧。”
梁俞澜笑容满面,场地中心重回“千里慈善LOGO”的大屏幕也重新播放起来。上面一幅幅全是楚征和卫千里的合影,路鸣辰沉默片刻却突然昂起头,眼中满是血丝,“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郑铎嗤笑,“我有哪一句话说是您路先生做的么?这么急于否认是心里有鬼吧。”
路鸣辰胸口极速起伏,呼吸不畅,“不是我!”
郑铎就知道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向陈吉使了个眼色,“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我有的是时间,问题咱们一件件的解决。”
这时,一个坐了轮椅的男人从后台被人推了出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顿住了,这人——正是当时被楚征一把推下楼的娱记!而路鸣辰几乎要背过气去。
楚征诧异的看向梁俞澜,梁俞澜伸手握住他的手,小声说道:“有我在,你放心。”
楚征一下就舒展了眉,“你在,我是放心。”他肩膀上的黑团子伸着脑袋蹭一蹭楚征,表示它也放心。楚征伸手戳戳这到哪都找存在感的团子,结果被恃宠而骄的煤球啃了手指。
张越被人推上台,他脊椎摔坏下半身近乎瘫痪,只有左脚大脚趾还有知觉。
张越接过话筒缓了很久,才开了口,“大家好,我是张越……有些话我想我必须要说出来。”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面弄懵了,这晚宴,原来是暗藏玄机。
张越深吸两口气,“我必须要向楚征道歉,因为……我并不是他推下楼的,而是自己摔下去的。”
一话毕台下瞬时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梁俞澜睨着身旁的路鸣辰,紧了紧和楚征交握的手。
张越低着头沉默片刻,终于又抬起头,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路鸣辰,“是路,路鸣辰不许我说出来的。”
所有灯光全都打向路鸣辰,路鸣辰的脸比纸还白。他胸口极速起伏,突然疯狂尖叫起来,手指胡乱指着人,“不是我!你们冤枉人!”
面对如此失态的路鸣辰,梁俞澜是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虽然设计路鸣辰在众人面前难堪确实不够仁义,但他梁俞澜要什么仁义!而他路鸣辰,在干这些见不得人事儿的时候起,就应该预想到会有今天!
梁俞澜走上前,眼神幽幽的看着路鸣辰。伸手一把抓住极近崩溃男人的手腕,声音很轻却仿若尖刀,直扎人心,“你是被冤枉的?”
梁俞澜缓缓掏出一盒卡带,“啪”的扔在桌面上,里面正是楚征“告白”梁俞澜的无删减版音频。有工作人员拿起卡带去了后台,等待指示播放。
梁俞澜勾着唇,伸手狠狠捏住路鸣辰的下巴,“不急,所有的帐我们今晚一并清算,你跑不了。”他搜集了这么多天的资料,就等着今天一举翻盘,他的楚征,岂是谁都能欺负的。
梁俞澜松了手,路鸣辰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梁俞澜走回楚征身边,拿过话筒抬着头,无比骄傲的开口,“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握紧楚征的手将手慢慢举了起来,“楚征已和原经纪公司解约,于今天开始正式和盛纪国际签订合约,成为盛纪影视旗下首位艺人。”
全场一片寂静,今天的事简直如同重磅炸弹,还一弹连着一弹,炸的人都懵了。
过了片刻,缓过劲的媒体终于炸了锅一样的争相采访,录音笔摄影机时刻准备。
——“那么请问纪先生和楚征是什么关系?”
“楚征的黑料是不是导致他与前经纪公司解约的主要原因?”
“是否已经有证据表明黑料就是路鸣辰做到?”
……
梁俞澜看着台下焦急的媒体,开了口,“所有关于楚征不实的报道我都会一并澄清,而至于路先生……我们既不会冤枉当然,也绝不姑息。”
梁俞澜眼神灼灼,带着久违的嗜血快感。
楚征捏捏梁俞澜手心,梁俞澜扭头看他,四目相对终于让他的眼神重新温柔下来,嘴角缓缓勾起,“至于我和楚征……”眉弯起来,脸颊飞起桃花,骄傲着道:“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楚征瞪大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楚征这辈子没气过什么,但是五年前梁俞澜承认和路鸣辰交往那事儿简直就是心中的刺,这是他一直想要的肯定,却白白便宜了路鸣辰。
而今,梁俞澜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两人交握的手再次高高的举了起来,证明着彼此的相爱。
楚征眼中温热,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梁俞澜,满目柔情。就在他接了话筒打算真情告白的时候,他肩膀上的黑团子忽然猛的一跳“啪”的进了梁俞澜怀里,伸着圆脑袋在楚征紧握的话筒前张了大嘴,“喵嗷!”
黑团子伸着脑袋不住的蹭蹭蹭,“喵喵喵!”的找存在感。气氛被破坏殆尽,梁俞澜狠狠揉它小耳朵,对着一众媒体道:“你们也采访采访煤球吧,它生气了。”
尴尬了半晌,还真有人举了话筒到黑团子跟前,“请问煤先生,您对梁先生和楚先生在一起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黑煤球抖着小耳朵,胖身体一扭,毛手臂紧紧搂住梁俞澜的脖子,甜腻腻的叫一声,“喵。”
一众媒体纷纷点头,用笔记录:黑团子很满意。
记者们也来了兴趣,举着话筒到梁俞澜面前,“那您对这只小萌物有什么看法呢?”
梁俞澜低头亲亲蠢猫圆咕隆咚的黑脑瓜,“它是我的宝宝我很爱它。”
蠢猫回亲在梁俞澜嘴角,心花怒放的“啪啪啪”甩尾巴。
楚征:“……煤!球!”
众记者一脸了然——原来被团子嫌弃的是楚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