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京还不肯放过。
不就是摔了他几个茶碗吗?
就这样仗势欺人,纠缠不放!
“听上去是挺热闹的!”七娘轻笑了一声,“下次我也要跟着你们去见识见识!”
二白懒懒的捧着茶盏,笑的意味深长,缓缓道,
“机会还多,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晌午吃完了饭,二白正准备睡午觉,明硕上门了。
进了大门看了看院子,明硕细眼挑着,似笑非笑的道,“看这意思,锦姑娘是打算在上京长住了?”
二白正坐在葡萄架下晒太阳,也不起身,只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郡主坐吧!”
雀儿见二白不起身行礼,张口就要怒斥,被明硕一个眼神扫去,撇嘴将话又咽了下去,侍立在明硕身后。
明硕以为二白见了她会吓的立刻惶恐求饶,毕竟戏耍郡主可是不小的罪名,此刻见她如此淡定,心里倒有几分意外。
她是郡主,自然也不能失了风度,在二白对面的石凳上款款落座,面容浅淡,身姿端正,有了几分名门闺秀的气派,瞄了一眼茶盏,浅笑道,“锦小姐的事,之前玉臣并未瞒着本郡主,是本郡主以为如今玉臣已经是状元,身份尊贵,不比从前,家里的未过门的妻子定然自惭形秽,会主动退了亲事,所以也未放在心上,不曾想,锦小姐会主动找到上京来!”
二白端着茶盏慢饮,挑了挑眉,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前我是个掌柜,家财万贯,蓝玉臣是个穷秀才,当时我不曾嫌弃他,将心比心,以为蓝玉臣自然也不会嫌弃我,何况,我虽是升斗小民,不曾有大家小姐的修养,却也知道抢人夫君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自惭形秽这几个字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身上。再退一步说,我也是受蓝家父母所托,儿子高中,却久不归乡,老人家总是会担心的嘛!”
明硕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见二白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又不好发作先失了姿态,只讪讪道,“蓝家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我堂堂郡主配他们家,还能辱没了他们蓝家不成。锦小姐也应该明白,相比起你,本郡主也许更适合玉臣,我父亲得摄政王大人器重,是朝中重臣,可让玉臣今后的仕途平步青云,锦小姐也许不知,如今玉臣这太史令的职位也是靠我父亲的权势才得来的,所以锦小姐是不是该安心退亲了?”
二白挑眉,“这是蓝玉臣的意思还是郡主的意思?”
“自然、是玉臣的意思,只是他宅心仁厚,不忍心伤害锦小姐,才让本郡主过来。”明硕说的面不改色。
“蓝玉臣的意思那就让他自己来跟我们小姐说,别人谁也代替不了!”果子来送水果,听见明硕的话立刻冷声反驳了一句。
“放肆!”雀儿秀眉一竖,怒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们郡主说话哪里有你插言的份!”
“我本来就在这,你们才是冒出来的!”果子毫不示弱,立刻顶了回去。
“你们本来就在这?”雀儿不屑的冷嗤一声,“乡下来的,住了两日就敢说自己是上京人,厚颜无耻!”
果子歪着头,轻蔑的撇了撇嘴,“厚颜无耻的人是你们明府,仗势欺人霸占着蓝玉臣,说我们是乡下人,那你们别霸着乡下人啊,蓝玉臣也是我们香苏的!”
雀儿脸色涨红,搪塞无言,半晌憋出一句,“蓝公子是自愿入赘我们明府!”
“呸!抢人夫君也这样理直气壮,难道上京的人便是这寡廉鲜耻,果然让我们‘乡下人’开了眼界!”
两人谁也不让,一句句的对骂,吵的越发厉害,一旁,二白淡定的喝茶,还随手摘了个葡萄叶放在脸上挡了挡越发酷烈的阳光。
而明硕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樱唇一掀,出口怒喝道,“都给我闭嘴,当本郡主死了吗,一个个眼中没有尊卑廉耻,吵成这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