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昭宇哥哥,我想皇祖母,想我娘亲,昭宇哥哥……。”
少女哭的痛哭流涕,压抑了多年的悲恸和情感,似此时全部倾斜而出,声声泣泪,句句摧心。
燕昭宇将她抱的那样紧,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几乎不能呼吸的心疼,长眸模糊,声音哽咽的安慰着怀中的女子,
“不哭,皇祖母怎么会舍得怪你,她最疼你了,要怪也怪昭宇哥哥。”
她的痛,唯有他了解。
他的寂寞,也唯有她可以陪伴。
他们是这世间最亲的人,血脉相通,生死不可分割。
暮光西斜,良久,少女哭声渐渐低下去,只隐隐的伏在他肩上低啜。
燕昭宇一直抱着她,肩上一片濡湿,那样凉,似将他整个人都冻的麻木,又那样烫,烫的他浑身发疼。
渐渐暗淡下去的阳光,透过古朴庄重的雕花木窗,无声的照进来,投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几多悲凉,几分幽暗。
秋风渐起,拂窗入内,轻撩发丝如墨,吹淡幽咽如诉。
少女起身,揪着男子身上的明黄锦缎擦了擦眼睛,大概哭累了,闭着眼睛,顺势头埋在他胸口,像只受伤的小兽,在亲人怀里寻找安慰。
燕昭宇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见她眼睛肿的厉害,忍不住轻轻吻在上面,只一碰立即离开,像小时候一样的哄着她,“不哭了,酒没有了,昭宇哥哥再给你去拿,随便你喝个够。”
二白吸了吸鼻子,淡淡点头,似乎此时才发现他只穿了中衣,刚哭过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
“怎么穿成这样?你的龙袍呢,上朝上丢了?”
那中衣已经被她抓的皱皱巴巴,上面一片片泪痕,看上去颇为狼狈。
燕昭宇低笑一声,“嗯,怕抱着鸾儿不舒服,所以我把它扔了。”
二白嗤笑一声,又拽着他的衣服抹了一把脸,坐直了身体,暮色下,眼睛似被泉水洗过一般清亮,“不是说去给我拿酒喝吗?小时候你和皇祖母都不许我喝,今天我要喝个痛快。”
“好!昭宇哥哥去拿!”
只要她喜欢,就算把整座皇宫都给她,他也欢喜。
一坛坛酒被送进延寿宫,燕昭宇将所有的宫人斥退,整座宫殿只余他二人。
两人一直从掌灯喝到将近亥时,整座延寿宫都弥漫着酒香,麻木了神经,醉进梦里,十年恍惚而退,犹在旧时。
却只愿,一直痴醉不醒。
城中,锦园里下人都已入睡,院子里只闻秋虫低鸣,风穿海棠,落叶遮灯影。
果子打着哈欠从长廊上穿过,进了花厅,正准备上楼,就见君烨沉步自楼上下来,淡声问道,
“你们小姐呢?”
这个时辰,她竟不在房里。
果子一愣,怔怔道,“小姐,她昨日被赵公子的人接去了,还不曾回来。”
临走前二白交代过她,夜里若不回来不必寻她,她和赵公子有事要谈。
君烨脸色却猛的沉了下来,声音都不如平日里沉稳,“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一大早小姐便走了。”果子道。
“夜里未回来?”
“没、有…。”
见君烨脸色难看,果子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越说越心虚,声音也不由的小了下去。
一抬头便见男人快步走了出去,衣袂舒卷,在夜色里滑出冷鸷的弧度,裹着秋风,似风卷浮云般,瞬间已出了院子。
长街极静,瑟瑟夜风下,只几盏黄灯摇晃,发出暗沉的光芒。
马车赶的飞快,车轮滚动,一路疾行。
马车内,男人清俊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掌无意识的捏紧,长眸如夜,漆黑不见底,藏着翻涌的浪潮,席卷他无法平静的气息。
锦二白、
你若敢、
男人闭上眼睛,不知是悔还是恨,甚至还有一丝惶恐。
宫门早已关闭,守卫拦在门前,冷声问道,“什么人?宫门已关,速速离去!”
男人声音干哑,冷冽如雪,“闯进去!”
“是!”
亓炎低低应声,瞬间飞身而起,手中剑光一闪,门口的几个守卫只觉脖颈间一凉,血线滑过夜色,一声未出的倒了下去。
连宫墙上来回巡视的守卫甚至都不曾惊动。
宫门换换开启,亓炎驾车急速飞奔而入。
一路进来内宫,君烨招来一内侍,声音如夜雾般模糊清冷,“皇上在哪?”
那内侍垂首,敛着一双精目,上前一步,低低道了几句。
君烨本沉淡的脸色瞬间沉到了极致,整个人泛着冷冷寒意,瑟瑟秋夜,陡然冻结。
两天两夜…。
同宿延寿宫……
车轮滚动,在甬道上疾驰,迅速向着延寿宫而去。
二白今天的确是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一会哭,一会笑,口中念的尽是儿时的事,问燕昭宇她母亲还有几日回朝,问太傅留了什么课业,问皇祖母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
燕昭宇陪着她一起醉,两人从榻上一直滚落到地上,并肩躺在厚密的地毯上,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嗤嗤发笑。
臂粗的红烛发出昏暗朦胧的光火,却不及窗外月色明亮,掠过叠宇重楼,掠过窗外飞花剪影,轻拂少女的眉梢眼角,凝了倾城白玉色。
少女闭着眼睛,口中喃喃出声,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就这样睡着了。
月华朦胧,夜色那样静,簌簌风声如绵绵海浪淘沙,一点点渗透进男人的心里,升起无限涟漪,他侧身看着熟睡的少女,目光缱绻,长指抚过她精致的眉眼、白皙的脸颊、沾着酒色的唇瓣上,缓缓靠近,近到能细数少女轻颤的长睫。
幼时的守护,如今的惊艳,十年思念,此时全部涌在胸口,涨的发疼,发软,无法排解,翻涌成狂。
薄醉的桃花眸里一片迷离,终是再压抑不住,他俯身缓缓低下头去,薄唇轻触少女微张的唇瓣,那样柔软、沁凉,带着浓浓酒香,他忍不住浑身一颤,闭上眼睛,启唇含住。
炙热的唇舌在少女的柔软上辗转,轻启贝齿,勾住她凉滑的软舌,呼吸变的急促混乱,几乎有些急迫的吮吸。
醉梦中的少女呼吸被夺,似感到不适,皱眉嗯咛一声,伸手去推他肩膀。
她本就醉酒无力,推拒的双手柔弱加上无意识的低吟反似邀请,男人吻的越发深,越发用力,将她双臂揽在自己肩膀上,托起她纤细的腰身,几下便将她外衫扯下,手探进中衣里,轻抚她细腻的腰身,缓缓向上…。
早已沉沦的灵魂和压抑的情感似终于找到出口,肆意流淌,他那样炽热的吻着她,似要将失去的这九年都弥补回来,探索她唇舌深处的娇嫩,攻城略地,勾着她的舌,一起纠缠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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