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必棋精神萎靡的从书房里出来时,恰巧百合端着热水经过,远远的便朝他笑着打招呼,他竟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愣是没有什么反应。
百合甚是奇怪,何大人为人虽有些冷漠,但尚且客气,今天这是怎么了?不禁开口道:“何大人,您怎么了?”
何必棋哪有心思同她说话,只是漠然的摇摇头,便绕过她走了,百合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何大人刚才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死了一次一样。
百合回到清澜阁,林三思还没醒,等她将主卧旁边的侧卧打扫了一遍后,她才幽幽转醒。
“小姐,您醒啦!”百合伸手将缀在床榻两边的纱帐挽了起来,笑道:“今天天气很好,小姐吃过早饭,可以到后园逛逛。”
“嗯。”林三思点头,环视了一下屋内,不见霍翊身影,便问:“殿下几时起床的?怎么也没叫我?”
“殿下起床有一会了,不让奴婢们吵醒您,用过早点就去书房了。”百合想了想,怕林三思担心,便没有将刚才见到何大人的事告诉林三思。“没见殿下出来,这会儿应该还在书房。”
林三思闻言笑了笑,手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轻声道:“宝贝,咱们起床喽。”又对百合道:“昨夜吩咐李嫂炖的人参汤,殿下喝了吗?”
“喝了。”百合走了过去,小心搀扶着林三思下了床,道:“小姐,您和殿下真是奇怪呢!”
“怎么了?”
“殿下知道您爱吃盐水鸭,吃早饭的时候便让李嫂把盐水鸭撤了,说着预备给您吃。”百合说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殿下宠爱小姐,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您呢,刚起床,就想着殿下有没有喝参汤了!您说,您和殿下是不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应该多为对方着想。”林三思莞尔,道:“等你将来成了家,便知道奇不奇怪了。”
百合闻言,脸上又羞的绯红,忙叉开话题,伺候林三思洗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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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佩莹出了宫,一改在太后娘娘和贤贵妃娘娘面前时的温婉模样,气势汹汹的往马车里一坐,催促车夫立即回府,马车刚在宁王府前停了下来,还未完全停稳,她便迅速下了车,径直朝宁王妃的住所小跑了过去。
“姐姐,你竟然骗我?!”
宁王妃正在听府里的下人们回事,一听到姚佩莹愤怒的声音,已然猜到了什么原因,俊秀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淡定的吩咐回事的人先行下去,自己则端了桌上的花茶,轻抿了一口。
宁王妃淡淡的抬眸望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姚佩莹,大约是气急了,姚佩莹右侧的发髻微微有些歪斜都没有察觉到。“妹妹一大早的,如此慌张是做什么?”
“姐姐,不要喝了!”姚佩莹一把夺过宁王妃手中的茶杯,恼怒道:“你并没有将林氏怀有身孕的事告诉贤贵妃娘娘?”
“怎么?”宁王妃端坐在椅子上,她虽然比姚佩莹年长几岁,但容貌却并不比她差上分毫,加上近几乎清心寡欲,整个人自有一种淡然脱俗的雅致,反观姚佩莹,美则美矣,却多了一份俗气。“难道姐姐要告诉贤贵妃娘娘吗?”
“难道不应该告诉吗?”姚佩莹气的脸色都白了,她与宁王妃从小一起长大,在她的面前她自然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当下露出一副憎恨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道:“林氏怀的是殿下的骨肉,若是将来平安出世,对宁王和姐姐您来说,都没有好处。”
宁王妃平静的望了姚佩莹一眼,语调冷冷的道:“到底是对我们没好处,还是对妹妹没有好处呢?”
姚佩莹心中一惊,对着宁王妃沉静的眸子:“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宁王妃忽然笑了笑,心中悲戚:“姐姐的意思,妹妹自然比姐姐更清楚。”
姚佩莹压制心中的慌乱,打量着宁王妃的神情,心道:不会的,那件事她不可能知道!这么想着,便道:“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姐姐也无话可说。”宁王妃敛了笑,目光逐渐变冷:“姐姐只是不想妹妹的手上再多添一份血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