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操心自己比较好。
临近傍晚的时候,戴培才叫她们过去。
“刚刚东港有个人打电话来,说他前日在河里捞出来一件古董。你去看一看东西如何。”老板这么吩咐她们。
她看了下表。已经四点了。再赶去东港,恐怕天色就晚了。不过,捡漏这等事儿,走迟了被人抢先一步。那可是后悔莫及:“好。”
戴培满意地点了点头:“颜洛,你跟着林悦去。月底给你们两个加薪。”
于是两姑娘欢呼雀跃,干劲十足去了东港。
按照戴培提供的地址。她很快找到了那一户人家。只见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都对地上的一摊东西指指点点的。沈悦一边喊:“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一边挤了进去。颜洛也紧跟在后面。最后,两个人同时挤到了前面。
颜洛一看,“噗嗤”就大笑了出来。简直笑弯了腰:“哎呦,阿,阿悦你看这个东西……怎么,怎么这么像是男人的……”
她也笑了。只听旁边的人也说说笑笑的。一个大妈直接点明了出来:“这东西,怎么和我家男人的那玩意,长得那么像啊?
众人哄堂大笑。
“哎!你们别笑。”那主人不高兴了:“说不定,这就是古代男人装鸡.巴的东西!”
“不是。”沈悦忍住笑:“这种东西叫做蝈蝈葫芦。是用来养蛐蛐的玩意。唐宋年间,就出现了。明清的时候,很流行。”
“哦,就是养蛐蛐的罐子是吧?!”那人一脸丧气:“我还当是夜壶呢!”
“古人的夜壶是虎子。和这个明显不一样。”她笑着道:“这位先生。我是曙光拍卖行过来的人。能否让我再仔细看一看?”
“好好好。专家来了!”
于是沈悦就挽起袖子。伸手去拿着蝈蝈葫芦。但是一碰到东西。她笑不出来了:凶气。很淡。但仍旧能感应到。打开天眼——葫芦身上,呈现出一艘客轮的影子。上面有许许多多的人。但是很快,上面的人又全部消失了。
这种现象,她还是第一次见。这葫芦应该和什么冤死的人有联系。那人生前厚爱这东西。死后,也分了一小份怨气附上。
这可不常见。但,这么点怨气。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案子。不过于人而言。这点怨气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依旧算是正派的东西。
老吴催了:“专家,看出来了吗?!值多少钱?”
沈悦翻转了几下。有眉目了:“这只蝈蝈葫芦,外壁的葫芦包浆浓厚,完好。已经老化,呈现出普洱色。是老东西。瓷胎的。底下还有标志。是道光年间丰泽园做的东西。”
“丰泽园,是什么东西?!”
“北京八大楼之一。你就当是,王爷们去享乐的地方。”
“哦。那这是皇家用的东西吧?价格怎么样?!”这主人是真的把她当菩萨了:“小姑娘,你给说个价儿。我听你的。”
她也不好估价:“国内外这个拍卖的不多……这样,你让我再看一看。咱们进去详细谈谈。如何?”
“好好好。进来谈,进来谈。”
但是一群老乡还眼巴巴地望着“古董”。不肯离去。主人就挥手赶人了:“走走走!这是吴爷我该发的财!哥们羡慕不来的!”
“切——”外面一阵鄙夷声。
到了屋子里面。沈悦详细问了问他打捞这一件蝈蝈葫芦的过程。这老吴就一五一十说了:他家世代在浑河里面打渔为生。昨天早上,早早就出发了。沿着浑河一路开,忽然,看到远处的河面上有一段阴沉沉的浮木。于是开船过去看看。哪知道,一个大浪打来。浮木就不见了。他还以为沉到河底下去了。于是就撒网打捞。
“一网下去,什么都没捞到。我不服气呀,这万一是个沉香木,那可就发财了!然后,又撒了几次。终于,给网到了这么个东西。”
“常常打捞到这种古董吗?”
“要是经常捞到,我早买了别墅了!”老吴叹了口气,又道:“对了,这东西值几个钱?”
“东西只有一个,不好说。顶多十万吧。”
“十万?!”老吴立即笑开了花:“十万也不错。也不错。”
于是。沈悦接下来就洽谈拍卖的事项了。旁边,颜洛没事干。就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这屋子敢情好,又干净又宽敞。墙上还悬着一张老照片上。拍的是一艘装饰豪华的轮船,正在徐徐驶离东港码头。里里外外几圈人围观。
颜洛问道:“吴大叔,这照片上是什么船啊?我怎么没在沈阳看到这么大的客轮?”
老吴道:“这是十四年前的客轮了。叫做蝴蝶夫人号。当年在东港船厂造好的。下水的时候,叔叔我就去拍了一张照。结果,卖了个大价钱。”
“哦,一张照片,能卖什么大价钱?”
老吴笑了:“因为这艘船出海以后,上面的人都……你们小姑娘,这种吓人的事情就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