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资料太难了,应该说你并没有什么资料~连熟知你的人都没有~”
“哦。”
我告诉DJ,我是Toki,我失忆了。
冒充Toki的身份接近DJ的目的很简单,我想了解下Toki的过往,但愿能找到些线索。
毕竟我现在没什么头绪,DJ这条线可以利用一下。
“DJ。”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万一我不是Toki,我是伪装的间谍,你就这么把我的资料找给别人看?”
“哈哈。”DJ干笑两声,用他粗糙的手滑上我的脸庞。
他贴了上来,在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我不会认错的baby,你就是这个味,真他妈让我恶心。”
我有些反感地拧起眉,推开了他。
不过我还是庆幸的。早在我决定接近DJ的时候,我就非常担心被DJ看穿我的谎言。DJ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了,他识人的水平绝对够高。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兄弟俩哪里气质相像,居然让DJ对我是Toki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丢下手里的子弹,拿起那一叠关于Toki的生平资料。
“我在日本读过书?”
“三年前的事情了。你当时在日本和几个涉黑组织做军火交易,你说想体验一把学生生活,就办了个入学手续,读了两个星期就跟我回捷克了。”
“布拉格。”
“对。”
我将资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我只说让你帮我回忆一下,为什么要带我来利比亚。”
“宝贝儿。”DJ顺势揽住我的腰,他似乎很喜欢和我有暧昧的接触,“还有比在战场上更能让你回忆起自己的地方吗?”
“DJ...”我将胳膊搭在他肩上,“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恩?”他挑眉。
我强作镇定,和他四目相对,“做/爱的关系。”
他突然笑了,贴到我的耳侧,用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可不敢,你会吃人的。”
我们现在正在DJ设在利比亚作战区的移动式基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房车。
DJ带我来到Toki以前居住过的房间,十平米,一床一书桌,很简单。
我走进去,拉开帘子。一股无法言状的微妙感涌上心头。
放在桌角的墨水瓶,书架上按书本大小而排列的书籍,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窗台上插在水瓶里早已干枯到辨认不出名字的花。
虽然这些都是不足挂心的细节,但却给我一种莫大的熟悉感,就放佛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们生活起居的习惯竟然如此相似。
DJ把玩着我书柜上摆放着的装饰品,“你去了中国这么久,到底什么任务。”
“我什么时候走的?”
“二月份吧。”
恩,差不多和李明转学的时间吻合。
我编了一个谎言,“忘记了,但是这半年,我一直以‘士冥’的身份生活着。”
“你是说,你杀了一个叫士冥的,然后冒充他活着?”
“啊..恩,对。所以如果遇到什么人将我认成士冥,你记得配合我。”
“知道了。”
我将枯花丢进垃圾桶里,“你还呆这里干嘛?我想睡一觉,倒个时差。”
“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想把手里这瓶脏水泼他脸上。
“Oh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宝贝儿,你上次被隔壁团那个波兰妞甩掉时也是这幅德性。”
“......”
什么啊!你是看见我哭了还是看见我跪了?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啊!你和殷陶小槑一起go away好吗!等等,波兰妞?
这时,DJ坏笑着勾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去GuiltyCity啊。我这儿还留着你那张贵宾卡呢。”
“GuiltyCity?”罪恶都市,传说级别的高级会馆。据说是全球顶尖涉黑头目的娱乐场所,不仅限于黑势力,一切非法的或是牵扯巨大利益不愿为人所知的丑陋交易都可能在这里上演。之所以说它是传说级别,是因为这个会馆根本无迹可寻。曾经警方有派出卧底潜伏黑道多年,终于得以一睹罪恶都市的真容,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都是我曾在一个帖子上看到的,我一直以为是哪个中二楼主瞎编的。
“是啊。”DJ说着递了我一张卡,“我记得你在GuiltyCity不是遇见一个瑞士妞,聊得很合得来么。你这么长时间没去,她一定想你了。”
等等,瑞士妞?
我接过卡,随手丢在床头上,“听你的意思,我的小情儿还不少?”
DJ拖着他喑哑的嗓音调笑道,“哈?你睡过的女人,比地球上的国家数都多。”
为何我嘴角有血滑过。
士凉你给我过来!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爹你妈你哥我没在身边,你日子过得很是作啊,很是他妈浪张啊!
作为一个正直的未满十八周岁的处男,我对弟弟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和多位外籍妹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行径予以极大的不满,但是联系到士凉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一些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有些事儿,羡慕羡慕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