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才进了门,便连连向白十三抱歉,说俗物繁多,有些耽搁了。白十三有点懵。
“师父,你忘了?”华春香戳了戳他的臂膀,“我们才盘下事务所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我发个定位给李芸娘小姐吗?”
白十三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师父呢?我们可以谈谈交易的事情。”
“小女子此行就是来请白先生的。我师父前些日子受了些内伤,不便出门。还请白先生随我走一趟。”说到这,李芸娘微微一礼,“我师父说,那一件晨曦星夜袍虽然非是俗物,但若是用来换剑经那是万万不够的。”
白十三倒是有些惊讶,他原想这李芸娘初见时也是眼高于顶的,想来她的师父也不会是什么好相处之人。却不料今日详见却仿佛换了个人,竟是直接托了自己的底,说话如此坦诚。
“即是如此,那我就随你走一趟。”白十三也是一拱手。
“我也要去!”华春香登时雀跃,憋了这许多天终于可以出门了:“只是师父你今天怎么如此客气?”
“人是会长大的嘛。”白十三微笑,用手抚摸着华春香的头顶,“徒儿,你也要加油了。”
“切,没几句话就现了原形。”华春香吐槽,“小花,你看家吧,万一有生意上门你也好照应一二。”
花满楼点头,“只是有言在先,我可是命里带sui,通常接的委托不是什么好工作,你们可想清楚了。”
“车已在楼下候着了。白先生请。”李芸娘单手做了个请。
“请。”白十三略一客气,便大踏步出了门。
华春香则在背后嘀咕,“这是吃错药了吗?怎么这几日尽说人话?”
“我师门距离此地颇近,不过是十分钟车程。”华春香手握方向盘,点了火道,“西二环外白云观便是。”
“不用拘谨。”白十三坐在副驾看着她,“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就像你平日里那般说话就好。”
“好!”李芸娘明媚一笑,“看了先生看出来我是在拿腔拿调咯?”
“原本白云观在几十年前,也是香火鼎盛。”车子行驶在二环路上密集的车流中,龟速前行着,“传到我师父这一代时,却是跌到了谷底。终年不见几个香客,观里已然是穷的叮当响了。你看这破车,要不是师父代理了个欧罗巴的大品牌,说不定我们连这车都买不起。”
“哼,既然如此,那一日你还如此对我们?”华春香不满道。
李芸娘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些柜姐是会看人的。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一看就是吃不得激将法的,经常会动不动就——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其他的给我包起来。”
“好啊,你算计我!”华春香捏起拳头,嬉笑着在后座轻轻锤了捶李芸娘。
“你师父能炼制这等灵器,又怎会穷?”白十三问。
“炼制?灵器?”李芸娘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先生你说的是什么。但我师父说,他的衣服是不卖的,坚决不卖。”
“只要剑经?”
“是的呢,我师父他想求长生简直是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