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而是镜月守城的军队的人……跟我来。”
后门的守卫倒是已经被击倒,恐怕是旧皇派在周围都清理了异议者。不过,想到知月城的守卫军队的将领,也是自己父皇的爱将时,忆雨又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忆雨趁观察周围的时机,不知给谁发了一条传讯。
出了庭院,就是一条曲折的道路,按照忆雨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通向传送阵的道路。
因为要举办宴会,传送阵已经被忆雨用宝具封闭起来——不过对于忆雨本人这道限制毫无意义。上下两层的紫色光盖合并。而在那之前,守卫着不少看似不善者。
“我们一定要通过传送阵去?从这边,也可以在知月城内寻找躲避地点吧。”
“恐怕,我过去的那些安排已经成了陷阱。”
毕竟忆雨过去安排此事时都是接续了她自己父皇的许多安排和人手。
“那么我们还能去哪里?……镜月的其它城市?”
这就是另外找地方暂时躲避,甚至能够自立与罗悠宰相一方抗衡的意思。
“不,我不会给其它国家分裂镜月领土的机会。我要去的地方是……”忆雨抬起头来,犹豫片刻,“亦光,这是你最后选择的机会了。”
“喂!我应该已经说过了——”
“不,你不了解。我在此,为了不欺骗于你,坦白的告诉你——我是这次影灯进攻第五殿的幕后推手。”
“影灯……?进攻第五殿?”
亦光直视着忆雨,街上昏暗的灯光之让他的面孔只露出一半来。
亦光先是觉得头脑一片空白,然后——
线索全部连接上了。
“……啊……啊啊——!你之所要叫我们过来聚会是因为今天——!”
这次,亦光的表情中第一次混入了不可置信和动摇。
“正是如此。所以,亦光,我要去哪里你应该明白了吧?我要去异大陆,当然,不是投靠影灯。我在通过和影灯接触发觉那个大陆之时,就以防万一向那边送去了人手……若是无事,也算是镜月打开新的商路甚至新的领土的途径;若是有事,那是我最后的势力。”忆雨快速的道,“我也自知,若被告上女神之前,混淆血统的我几乎没有机会受到垂青……我自此逃走,并非为了求荣誉光复,我只是在被捉住之前还有必须安排好的事情。因此,我不值得你下任何赌注,从利益上我什么都没法给你,陪我走向破灭……不值得的。从情感上——我也喜欢你,作为朋友。亦光。只是,我先前从未将你看作除了朋友之外的什么,而以后……如果我还有‘未来’,也许我会尝试将你想象为我之前没有设想过的角色……但我没有未来,没有更多的时间了,我在‘过去’对你所做的却会成为定格。……我只是个罔顾情谊而利用之算计你的人罢了。”
“但……!”
“对不起。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应该在爱理卡面前就告诉你,但我不能在她面前暴露我最后的底牌。这诚然是无所辩解的欺骗。破坏你的坚守的人是我。”
亦光后退了一步。发丝上滴落的汗水落在运动服的肩膀,冲掉了一块已经干涸的血迹。
“即使我可以保证你能在我落脚那边之后,平安回到沄枝。但……想必那并不是一条容易的道路。”说着,她突然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不,……亦光,我是希望你离开的,现在,我的中继器里还有个披风,穿上那个隐藏血迹,从正门回到你的父皇身边。然后马上离开镜月,就假装和这事从无关系!爱理卡不是笨蛋,她不会为难你,为难沄枝——相反她还会争取你才对。……至于我……”我不会有事,直到女神赐予我真正的命运之前。”
亦光没有回应。
虽然,从中继器的计时上看,理应才过了不到半分钟。忆雨却觉得多少有些漫长。
“你不用回答?”忆雨最终这样说道,“谢谢。接下来我一个人就足够平安逃走了。那么,再见,在审判席上再会吧。”
“……”
听见了轮椅转动时,和地面摩擦的微弱声音。
以及,微弱的人之声息。
“你不是,无法一个人逃走吗。”
“……什么?”
“忆雨不是说,对你来说,‘不存在逃跑的可能’吗。”
“那也没有错。皇位之争,无法避免。而我的身体,也没法‘逃’,我所做的,只是迎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