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生。已经有人先于我,而告诉了父亲。
这个人就是给你看病的孙大夫。
孙大夫来求见的时候,父亲刚刚起床洗漱了,还没有梳头换装。闻说孙大夫这么大早来访,心知必定是府中有事,赶快着人请他进来,自己披了件外衣,就出去相见。
孙大夫一见父亲披衣而出,便忙告罪说:“国公,这么早就来打扰,实在是冒昧。不过,有件事情,孙某不能不马上前来相告。”
父亲说:““先生哪里话。我们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还讲究这么多礼数做什么呢。什么事情,先生尽管说。”
孙大夫问:“国公知道昨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吗?”
“昨天?”父亲说:“不是给景云的母亲过生日吗?”
孙大夫问:“昨天,府中的两位公子仿佛是冲突了。原因和过程在下不太清楚,可是大公子把少公子打伤了。”
“啊?!怎么回事?”
听大夫讲了昨夜出诊的情形,父亲大吃一惊:“怪不得昨天景龙一整天都没露面。原来他没有去黄桑峪口。”
最初的吃惊过去之后,父亲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
父亲对孙大夫说:“我这个幼子,头脑清楚,他是从来不办糊涂事的,他绝不会在宾客盈门时生事。必定是景云生事的。我马上就叫他来问清楚!”
孙大夫说:“国公且慢。两位公子为何冲突,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国公可有想过,就凭大公子,怎么可能打伤少公子呢?他应该无论如何不是少公子的对手才对啊。”
父亲回过神来:“是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孙大夫说:“在下问过少公子的从人了,说是当时少公子突然身体不适摔倒了,大公子是在少公子非常不适的时候打伤他的。”
“不适?”父亲一个激灵,心脏瞬间紧缩起来,背上一阵冷汗,宿夜的一点残酒登时就全醒了。
他看着大夫。他的脸色变了一变。他说:“你是说,他头痛?”
孙大夫点头道:“正是。”
父亲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发青,有好一会儿不能说话。
过了一会儿,父亲回过神来,他说:“你诊过脉了?是,还是不是?”
孙大夫说:“暂时不能确定。脉象上看,似乎不是。症状上看,很像。”
“不会的!”父亲喃喃地说,“不会的。我的预感不会是真的。”
父亲说:“这么多年来,他一次也没有复发过。我叫他回来的时候,道济也说他情况很好,没有什么异常。他回来之后,你不是也查过多次吗,一直都很好啊。道济给的混元丹,他也一天都没有停过。”
孙大夫说:“是的。不久前少公子带了几个兵爷回来时,我还给他把过脉,脉象都很强健,没有任何不正常。”
父亲说:“就没有别的可能导致相似的症状吗?”
孙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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