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请你把头缩进来!”
我只好坐下。车子向前开动了。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再次回头通过后窗看。
你还在车站上。你目送着公交车远去。
你的身影在路灯下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长。
(四)
我再次见到你,是两天之后了。
你戴着口罩出现在训练场。
“指导,你都好了吗?”我问。
你说:“都好了,现在体温已经正常了,也不怎么咳了,只是还有一点点鼻塞。”
我听着你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颗悬吊了几十个小时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说:“不过,大夫说病毒在病愈后数日内还可能具有传染性。我还得戴几天口罩。”
我看着你的口罩。
你说:“真的没事了。就是一个感冒。”
你说:“那天晚上你回去没有事情吧。”
我摇头,我说:“没有事情。我回去以后才知道,汪指导已经给我家打了电话,说他有事情留了我一会儿,他会送我到家门口的,让我家里放心。”
你心里再次涌起深切的感激之情。
你说:“老汪是好人。”
我说:“是啊。”
你说:“你不重新考虑周老师的建议吗?”
我摇头,我说:“不考虑。”
你还要说话,我说:“那天,我说周老师想让我去青年队的时候,你手里端着的碗为什么倾斜了?”
你说:“我那时手没力气,没端好。”
我说:“是吗?”
你不说话了。
我说:“那天汪指导还说,你和我一样犟。怎么回事?你见过周老师吗?”
你说:“跟着汪指导去过他家里和办公室各一次,主要是为了他推荐的事情,一次去请求,一次去道谢。”
我说:“后来没有再去过?”
你说:“老汪有几次让我再去,我都暂时没有答应。”
我说:“周老师没有看过你打枪?”
你摇头,你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过。”
我说:“汪指导没让你打枪给他看吗?”
你迟疑了一下,说:“他有说过,可是,我暂时还没有那样做。”
我说:“指导,你为什么不打枪给周老师看?”
你再次迟疑了一下,你说:“我怕他看过之后,就会......”
我说:“汪指导觉得有点生气,是吗?”
你说:“老汪是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没有到生气的地步吧。他内心也不是很想让我离开校队。”
你说:“他是为我们好。”
我说:“我知道。”
我说:“可是,我不会去省青年队。现在不去,以后也不去。不要再劝说我。”
你看着我。你说:“好。”
我点头,我说:“我听周老师说,他也看过你的训练记录了,他很欣赏你。周老师说你也很优秀,与众不同,说我遇到你来教导很幸运。汪指导说,会安排你和周老师再次见面的。指导,你大概是逃不了要打枪给他看的。”
你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你说:“这事就这样先过去吧。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我说:“好。”
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就这样过去了吗?
(五)
发现我们之间的感情之后,汪指导是做过多次努力,想要帮我们及时而和缓地刹车,顺利了结这段情感的。
但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非是人力所能扭转。
我们和汪指导一样,都真心不希望这段感情在当前阶段继续发展下去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们真的是身不由己,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
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