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朝里面用力一推,我扑通一声就被他的力量掼进了化妆间里的一张沙发上。
高雄一只手转动着房间的门把手,咔嗒一声,房门被他反锁上了。
惊恐突然慑住了我的心神。
我开始用眼光在身边寻找可以防护的东西。但身边除了几个枕头,什么都没有。
当我看到高雄开始脱去他的上衣,把它甩在一边的时候,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一把将沙发边一盏台灯的电源线从插座里拉了出来。然后我试图把那盏台灯抓在手里。
我刚抓到那盏台灯,手腕就被高雄捉住了。
他轻而易举就从我手里夺走了台灯。
当他把台灯放置在我拿不到的一个高处时,我扔出的一个枕头砸在他脸上。
他接住那个落下来的枕头,然后他说:“这玩意儿就是你的武器吗?心心,你阻挡不了我的。”
(四)
我瑟缩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在内心勐烈地祈祷着:让他看不见我!让他赶快离开!
那天,就在我以为高雄会要再次靠拢过来的时候,他却在远离我的沙发那端坐了下来。
他弯下腰去,解开他的鞋带,挽起他的裤腿,察看着我刚才踢到的地方。
我在沙发里面带尴尬地看着他。
我看到他的小腿上青紫了一大块,并且已经开始发肿了。
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我怎么能这样对他?这么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高雄哥也是我们的恩人。他给了你那么多的帮助,那么体谅和支持过我们的爱情。
高雄看了那肿块一会儿,然后把裤腿放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
我在他的叹气里,深深地低下了头。
高雄说:“唉,宿命啊,我早说过,一见到你,我就会受伤,有时候是身体受伤,有时候是心灵受伤。你好像是我的天然克星啊。”
我低声说:“对不起,谁让你的手不老实安分的!”
高雄说:“我并不想非礼你,你还没穿胸罩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要非礼你,我早就干了,何用等到你现在都快要人老珠黄了?”
他说我现在都快人老珠黄了?我在心里暗自着恼。
他说:“这么长的时间,你一直逃避我,拒绝和我联系,一看见我就和别的男人跳舞,和我一下场就不断推我,踩得我皮鞋千疮百孔,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不是身上也会长有恐龙般的盔甲皮肤?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天生就全身带刺!”
我哼了一声,我说:“公共汽车上的咸猪手都持有你这样的说法。”
高雄说:“咸猪手?我?我才懒得做那种没有品味的事情呢!”
他说:“我只是想让你搞清楚,当你允许我接近的时候,我最多会对你做些什么,也就是摸摸罢了。”
他说:“心心,这么多年了,我心里想什么,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因为,只是,只是天生含蓄,不善表白而已。”
听到他用“天生含蓄”来形容自己,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说:“心心,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从你小时候到现在,我喜欢你很久了,而我是正常的男人。我会渴望接触你的身体。”
他说:“如果你允许我接近你,我就会那样地接触你的身体。”
他说:“你刚刚也体验过了。那让你疼痛了吗?那伤害你哪怕是一根毫毛了吗?”
他说:“相比你死命踢我的那一脚,那个,更无法忍受吗?”
我说:“那是我的身体,又不是路灯杆子,可以让你随便乱摸。我没有同意你那样做!”
高雄说:“我知道你没有同意我。可如果我一直等待,你会有同意的时候吗?没有吧!”
他说:“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等待你的同意,远远地等着你的召唤,没有你的同意,没有你的召唤,我就保持安静,什么都没有做。”
他说:“可我都等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