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声音说:“你在能力的巅峰上不能做到的事情,宇宙里不会再有其他的力量能够做到。有更恒大的力量,但它照管得更多。个别最终只能靠个别分头解救。如果个别不响应这个更恒大的力量,它将不会对个别显现效用。”
那声音说:“能不能找到那个办法,答案就在你来时的路上。所以,你必须要回去才能知道。你要上下求索,心无旁骛,才能知道。”
(二)
然后,我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口吐白沫地躺在床上。
我知道我没有死亡成功。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安眠药的功能突然半途而废。也许,我买了假的安眠药。
但如何解释那个声音呢?
现在,就像是噩梦惊醒一样,我无法再找到那个声音,也无法证明它真的存在过。但是,我记住了它所说的:“如果你一次自杀,你将会反复经历自杀。那是很悲惨的,而且非常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这句话。我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证明,不需要逻辑就相信这句话。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尝试过自杀。
这绝非是因为怕死。
事实上,在最后的时刻,此时空的边缘,那个声音再次提醒了我。
有比做这种绝望的陪伴,更有意义的事情:我要救你!我要成为所有濒临死亡的生命样坚强而柔软的怀抱,可以在最后的时刻阻挡一切生命的涣散和寂灭,可以亲切地对所有飞散中的灵魂显示出路和真相,可以中止所有生命在在一个长期的生死判决里面循环往复。
我要回来探索这个方法!那声音告诉我,确有这样的方法和道路。
我就是为知道这个,而因故死亡的。
我不会白去,也不会白回!
(三)
亲爱的你。我们不是分别的,不是各自的。我们是连在一起的。
当你在战争里的时候,我不可能不在战争里。
当我在孤独里的时候,你不可能不在孤独里。
当你在死亡里的时候,我不可能不在死亡里。
当我在跋涉里的时候,你不可能不在跋涉里。
我不能离开你前往别处。因为我就是你。我要么什么都不是。要么就是你。你是我的另一种表象,另一种状态。我们的关联和纠结深入量子层面,深入“不可切分”的最终层面。我对你的牵挂是永恒的和普遍的。
与其说是人对人的,不如说是物质对物质的,微粒对微粒的,基本元素对基本元素的。
它远远超出今生和人身的藩篱,更不用说是男女的藩篱。
所以,无法安慰。只能自证自解。
(四)
从安眠药带来的濒死痛苦,和随后20多个小时的各种不适中摆脱之后,我的求死之心,已经淡薄了下去。
我晕晕乎乎地爬了起来,叫了一份外卖,吃了半碗白米粥,然后去洗了个澡,把身上难闻的死亡的余味清洁干净。
当我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在博桑时,那位藏族老师送给你的两本书,一本是密勒日巴尊者的传记,而另一本,我想起来了,就是说死亡的过程后死后中阴境界的书,它详细介绍了从开始断气到结束中阴之旅,前去六道投胎的过程。
当时我虽然是把这书看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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