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一处,出招愈发快了。
躲在一旁的如姒和采菀偷看的目瞪口呆。
采菀不由低声问如姒:“姑娘,燕二姑娘和这位陈捕头,不怕伤了燕六爷么?”
如姒随便嗯了一声,心里简直是恨不得赶紧去买爆米花啊!
这样精彩的武戏,比神马横店钢丝流真是好看一万倍啊!
虽然她不懂武功武术什么的,二打一的这个数学还是会算的。
同时还要感叹一下,大盛朝的刑警蜀黍才貌双全啊!颜值高武功好,这要是有点什么社交网络发个街拍自拍的,妥妥的第一警花,不对,第一警草啊!
如姒这边还没看够,燕荣已经被燕萱扫中了两鞭,终于放弃:“好了!姐!你不公道!”
燕萱和陈濯见燕荣已有收手之意,各自也缓了手下的攻势。
只是陈濯紧盯着燕荣,明显并未放松,虽则后退半步,却是严防他开言缓兵之后再行逃走。
燕萱收了鞭子,向着燕荣冷笑:”怎么不公道?你说你留了手,我却全力打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祖母今早咳了血?我打死你都是应该的!”
“祖母咳了血?”燕荣立刻变了脸色,却又目露狐疑,“姐你是不是诈我?”
“呸!”燕萱怒道,“我和陈濯联手,还不能绑了你回去不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有拿祖母说笑的道理么!我诈你?你还知道管家里人?”
燕荣面上终于有了两分惭愧之意:“那……那我跟你回去……”
“二小姐。”陈濯望向燕萱,警惕之意还是没有丝毫放松。
燕萱点点头,又向燕荣道:“我却信不过你,断不会叫你再跑了。陈捕头,有劳。”
哗啷啷金铁之声连响,陈濯居然拿出了一副镣铐!
且不论燕荣是如何苦了脸跟姐姐燕萱继续撕扯,如姒简直是大开眼界,陈捕头你简直就差一把枪啊,应该指着嫌犯断喝一声:FBI,趴下!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聘请律师……
如姒这边正在脑补自己看多了的各种罪案美剧,那边气势上完全被姐姐燕萱碾压的燕六少爷终究还是被陈濯戴上了一副看上去不算太重的镣铐,只不过比较人道地铐在了身前而不是背后,燕萱更给燕荣加了一件深色披风,挡住了双手,简直是只差蒙头躲避记者了啊!
燕萱如意的抓住了燕荣,再向如姒看过来的眼神就和善了十倍。
燕荣倒是没有如姒以为的反应那样大,狠狠瞪了她几眼是自然的。只不过也没有什么扒皮抽筋级别的怨念。或许是燕老夫人咳血的事情到底牵了这位六少爷的心,燕荣难得对家人生出两分歉意来,也就顾不上痛恨如姒。
如姒跟着燕萱燕荣陈濯等人一路下山去找自家的车马,心里又算了算燕家在前世的变化。按着原主的记忆,桓宁伯府从仕途富贵方面还是很完满的。虽然燕老夫人大约在今年会有一次病重,却还是挺下来了。将来大约就是世子夫人文婵娟与三夫人蔺澄月再冲突几场,最大的风波也就是燕荣和文家那位守了望门寡的庶女文璎珞之间的一场泼天狗血禁忌恋。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危机,如姒心里小小地哀怨了一下,自己这个原主的重生记忆居然完全根本不能未卜先知地帮人家度过什么灾厄,那怎么抱大腿嘛!
想想又忍不住摇头,燕家人仕途好三观正,原主两辈子但凡能借上一点力,也不至于那样憋屈死两次啊!
只不过,对于一个从小就被父亲与继母冷暴力磋磨打压的姑娘,没有信心和勇气,其实也是正常的。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世界,哪里能苛求那个姑娘凭空跳出束缚,即使是现代人,很多时候不也是当局者迷么。
如姒自己在那边胡思乱想,一会儿心里吐槽,一会儿忍不住可怜原主,不知不觉就跟着燕萱一路下了山。
陈濯是死死盯着燕荣,而燕萱因为有燕荣和陈濯两个男子在身旁,也不好和如姒太多问话,尤其她本身也不是一个善于跟小姑娘聊天的性子。
只不过看见如姒一直十分安静而镇定的跟着走,既不主动问东问西,情绪上也没流露出什么惧怕和紧张,燕萱倒是对如姒多了几分好感。
到了山下就有燕萱的侍女和陈濯的下属,燕萱吩咐了两句要找人,不到一盏茶,濮家人便匆匆赶到了马车这边。
这时燕荣已经被陈濯亲自送上一辆燕家的马车押送去,而燕萱为了感谢如姒,特地亲自留下一同等候濮家人。
“这位是,燕二姑娘?”池氏带着女儿和侄子侄女到了车马这边,远远便看见了英姿飒爽的燕萱,心里简直是恨不得问候燕氏一族三亲六故十八代,但面上还是赶紧赔笑,又望向如姒,“姒儿,你可把母亲吓死了,这样贪玩如何使得?我真是一眼没看见,你就跑的连影子都不见,寺里的集会虽然热闹,母亲不是说了下个月还会来么?采菀也是!都不劝着大姑娘,有个什么闪失,我不揭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