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关于他以前的事情,一向话多的凌楚楚做了倾听者,静静的倾听他的童年,他的水生会热的生活。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最惨的人,没人疼没人爱,现在看来,她已经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窗外很静,朦胧的月光挥洒子在他们的身上,一夜相拥而眠。
凌楚楚感觉,两颗心又近了一步……
第二天以后,欧阳伏农像是下了一个决定,开始安排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东方,你伤好了,该去衙门了。”
东方裕森不以为然的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躺了几天的身体都不灵活了,“还不着急,现在的我已经没了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欧阳,正好我今天有事跟你说。”
欧阳伏农剑眉一拧,幽邃的视线看向他。
东方裕森放下手,过来坐到他旁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旺盛的蔷薇花,“我准备离开这里。”
男人收回视线,眯起眼睛看向他,“什么时候的决定?”
东方裕森摊摊手,一副轻松的模样,“前些日子。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我想出门散心,又害怕你担心,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欧阳伏农眸色一深,深深地看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准备去哪?”
东方裕森挑挑眉,没想到他竟然没发火,反倒还如此平静,真是搞不懂他。
“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地的。不过你也别担心,等我哪天想通了,也许就自己回来了。那时候,我们仍然双剑合璧驰骋沙场!”说完,东方裕森手臂搭上他的肩,嘴角敞开笑意。
这是欧阳伏农这段时间看见他笑得最真实的一次,他不说并不代表忘记了丧门之痛,也许他将自己隐藏的更深。
他反手握住肩上的拳头,力道很重,“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走吧。人生几回合,难得活出真性情。趁你现在还年轻,出去走一遭吧!”
东方裕森好笑的睨他一眼,“说的你好老似的!对了,你怎么没其他反应呢?该不会是嫌我打扰你太久早就想撵我们走了吧?”
男人眸子一冷,冷冷的视线扫向他,“算你有自知之明。”
东方裕森还不了解他吗?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敞开胸面对天空,“那你呢,和楚楚的事情有什么打算?”
这其中牵扯到羽扬,甚至更多,他不免为他惆怅起来。
欧阳伏农敛去眼底的冷冽,望向不远处的那抹倩影,心里不自觉的跟着柔软起来,紧绷的薄唇淡淡的划开弧度,“船到前头自然值。”
他想,暴风雨的前夕就是这样的宁静吧!
东方裕森收起肆意的笑,瞅着他,自然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像他说的那么容易,“是啊,我们都是经历了无数生死的人了,哪里还会怕这些小风小浪?”
男人幽邃的视线没有收回,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是,人生总应该为自己活一次。”
他为了国家二十四年,接下来的世界由他来决定!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欧阳,楚楚是个好女孩,别辜负她。”
欧阳伏农转头瞅向他,嘴角溢出冷笑,握着拳头的手抵向东方的胸口,“这还用你说?”
东方裕森吃痛的接住拳头,“我好心劝你,你还打我是吧!”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夜莺是个好女人,你别错过她了。”
同甘的人不少,但是能做到共苦的人已经不多了。
东方裕森才不像他那么扭捏,大胆承认,“当然了,我准备趁这次机会将我们的事情定下来,到时后你准保好银子就好。要多些,你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还靠你接济。”
欧阳伏农嘴角漾起微微的弧度,“等本王当叔叔的时候,铁定将他的房子填满。”
“那我们的呢?”
“你……”他嫌弃的睨着他,“本王没考虑过。”
“妈的!欧阳伏农,你没考虑也不行!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欧阳伏农嘴角噙着笑意,直达心底。
一阵欢快的声音萦绕在宽敞的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