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起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向房屋靠近。里面传来一对老人互相埋怨的声音。
凌楚楚被男人下意识的重大力道攥紧,她吃痛的动了下手,抬起头看向男人抿紧唇瓣,那一张紧绷的俊脸时,她知道此时的他是非常紧张的。
“别紧张,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看着他的眼睛安慰。
欧阳伏农黑曜的瞳仁紧撰着她的脸,怔了下,然后点头。
“咦,你们是何人?”里面的老头走出来,看着陌生的两个年轻人,吃惊的皱起眉。
欧阳伏农浑身一僵,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准备好要说出口的话哽咽在喉结,一时间僵硬的站在原地愣住。
老人紧了紧手中拿着的木棍,脸色警惕,“你们是何人?为何进来老夫的院子?”
凌楚楚见状,嘴角一笑,上前去,“您是茵萍的父亲吗?”
老人眉头皱得更紧,身体陡然一颤,没想到他们会说出这句话,“你怎么认识老夫的女儿?”
她将旁边的男人拉过来,对着老人说,“我们是特意来找您的。他是茵萍唯一的儿子,也是您的外甥,专门来看您的。”
老人一听,一张脸布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手中的木棍瞬间落地,发出碰的一声响。
他张了张颤抖的嘴巴,“你真的是茵萍的儿子?”
欧阳伏农眼眶下意识的泛红,喉结哽咽,“外祖父……”
老人也许从没想过到死的时候还会见到唯一的亲人,愣了片刻回神后痛苦的大哭起来。
欧阳伏农跨出一步上前扶住年迈的老人,“外祖父,您别伤心,外甥来看您了!”
茵木双肩一耸一耸的,干枯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掌,连连点头,“我的外甥……我竟然还有外甥……老天没有瞎眼啊!我的茵萍啊……”
凌楚楚被悲伤的场面惹得眼眶泛红,干脆撇开视线望向远处。
“外祖父,您的身体可还安康?”
老人抹去脸上的老泪,欣慰的点头,“还好……”
欧阳伏农没有想象中的喜悦,而是悲伤涌上心头。看着老人蹒跚的步履,他的心一阵阵抽痛。
里面的老人听到动静,“老头子外面怎么了?”
“老婆子,你看是谁回来了?”茵木拉起他的手往里面走进去,“你看,这像不像我们的茵萍?”
老婆子看清门口的人影时,震惊的睁大眼睛,准备下床的动作瞬间僵住,“这……”
欧阳伏农掩去眼底流露出的悲伤,勾起嘴角,“外祖母,我是茵萍的儿子,专门回来看您们二老的。”
老婆子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激动地一口气没有出来,身体就那样朝床上倒下去,欧阳伏农一惊,闪身过去抱住老人,紧张的抚顺她的气息,“外祖母,您没事吧?”
老人好久才缓过气来,满是皱纹的眼角溢出眼泪,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英俊的小伙子,“你就是伏农?”
他沉重的点头,“是,外祖母,外甥回来的晚了。”
这一声外祖母她苦等了几十年,终于如愿了,就算现在死去她也值得了。
“你都长这么大了……多年前你的母亲曾让人稍信回来,说是我们当了祖母,从那以后就杳无音信,这可把你等来了!”
老人的手抚上他精致的侧脸,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外甥惭愧,是我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