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起身的那一刻,她伸出手拉住他。
刺啦——
衣服破碎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响起。
紧接着两具身体不受控制的交融为一体……
一室的春光,空气里还残留着爱欲过后的味道。
欧阳清瑞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兰溪已经离开了。
她只留下了一封信放在床头。
那一刻,欧阳清瑞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是那样的浓烈。
只是现在醒悟,会不会太晚了……
“王爷,昨夜就当是这几年夫妻最后的留恋。休书已经交给林当,你只要在上面签字派人送过来,我们之间从此再无任何牵连。”
看到最后那一个汉字,一滴液体低落到那个字上面,黑色的液体瞬间模糊字体。
欧阳清瑞像是被滚滚雷声击中一样,他猝然睁大眼睛,猛地甩开手里的纸往外面跑出去。
“兰溪!”
他一路跑到院子里,林当正好从这里经过,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眉头一蹙,“王爷怎么了?”
“兰溪呢?她人呢?”
“……王妃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林当低下头将手中的信纸交给他。
欧阳清瑞心底紧绷的弦瞬间断裂,他自嘲的耸耸肩,接过信纸的一双手犹如千斤重。
走了……还是走了……
他所有在意的人,全都走了!
林当看着他踉跄的背影,不忍的拉下眼角。
“瑞王爷,朝堂已经乱成一锅粥,您要是再不出面……”
“知道了。本王马上进宫。”
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出来。
林当一愣,视线忍不住朝那边望过去。
皇宫——
李公公心急如焚的镀步走在朝堂内,见有太监进来,他匆忙过去,“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监摇头,“几个造反的大臣已经快要进来了。”
李公公誓死的咬着牙,“他们不就是想要得到老奴手中传位的圣旨吗?老奴就是一死也不会交出来的!”
话音一落,外面的人来势汹汹的冲击来。
“李公公,好久不见啊!”
“李尚书,皇上还在服丧,您岂能闯进宫!”李公公被御前侍卫保护起来。
那人冷冷一笑,“李公公还真是忠心不二啊!这皇上都死了好几天了,你还这么护着他,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李公公咬着牙冷声回答,“这是老奴的事情,您不用操心!”
“南诏国易主已经是注定的事情,您若是识趣就交出来,别等着苦头吃!”
“谁说南诏国要易主?本王就在这里,看谁敢造反?”欧阳清瑞带着一众人手走进来。
大臣似乎没想到他会过来,惊讶过后便是不屑的目光投向他,“瑞王爷,就凭您一个人也想保住南诏国,简直是异想天开!”
在他眼里,欧阳清瑞不过就是一窝囊废,想跟他斗,还不够级别!
欧阳清瑞也不在意他的嘲讽,“李尚书,本王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与南诏国万千子民一同抵抗贼子!一旦有了狼子野心的人,本王定然不会放过他!”说话间,他的眼角淬出冷冽的寒气,言语间透露着坚毅的气息。
李尚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若是五王爷在此,我还忌惮他三分。而你,老夫还真不看在眼里!”
欧阳清瑞自尊心严重受损,紧攥的拳头咯吱作响,额头因愤怒暴起青筋,“李尚书这话还为时过早了!五弟马上就回来了,整个南诏国还是我们的天下!”
“就凭你们兄弟,恐怕还拦不住我们的脚步!”李尚书不屑的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