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恨不能杀了这对狗男男。
查巩也看见他了,很惊讶,把他从那个魔窟里救了出来,找个地方安置好,从此不闻不问。
只是轻飘飘解释一句说当初回家去救他的时候,没有看见人,只是看见一副被啃得精光的骨架,以为他死了。
他在末世里挣扎了两三年,最后终于取得了小小的一点成就,并且遇见了自己的爱人,两人现在已经订婚了。
多年未见,查巩只是冷冷对他说了一句,“祝你幸福。”
从此,再也没有自行出现在他面前。
反倒是他那个傻乎乎的“真爱”,真的以为他跟查巩只是以前的好朋友,傻乎乎地也要跟他交朋友。
可是诸诀守却因为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恨这个人,恨他抢了自己的男人。
就算查巩真的以为他死了,查巩也不应该入找别人,世界上他最爱查巩!凭什么查巩不能像他一样爱他,凭什么查巩可以左拥右抱爱完这个爱那个?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他求而不得费尽心机耍却手段才抓牢在手里的东西,就像一只飞鸟,一个不当心,就飞走了,还认了别人为主。
他心心念念的男人,此时此刻功成名就,会弯着眼对别人笑,温温柔柔,完全不是面对他时的刚硬冷淡。
两个人偶尔回眸,之间的浓情蜜意骗不了人,他就跟疯了一样,每天每天在后面跟着,做个偷窥狂,任由恨意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神智。
凭什么他活得如此肮脏,那些人却精彩快活?
查巩的真爱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看待,用自己的快活衬托出诸诀守的凄惨。
真爱可以毫不在乎地表现出自己过得有多么幸福,脸上满满地写着查巩对他到底有多好。
把他的心弄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嫉妒叫他发狂。
终于有一天,他杀了那个人。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七窍流血,向他伸出手朝他呼救,最终灰心绝望,一双瞪圆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如影随形,不肯放过。
那个人是大家族里的少爷,他杀了他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查到什么痕迹,毕竟是末世,规则在重建,死个把人根本查不出什么,只是以为那个人失踪。
可是,查巩却猜到了。
诸诀守一直都知道这是个面冷心冷的男人,可是他没有猜到有一天这种淡漠无情会报复在他身上。
那一天的狼狈不可想象,查巩赤红着眼睛像头发怒的狮子。
他被暴怒的查巩丢进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查巩把他救了出来,又把他送了进去,可想而知,他在里面的处境。
最后身体得了病,他最后一次要求见查巩,查巩却冷冷地对他说了一段话:
“其实,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决定对你好。末世来了,我拼死拼活回去救你,找不到你,以为你死了,心里却还抱有一丝希望,总是觉得你应该是还活着的,发了疯一样地找。
我想,等找到你了,咱们就好好在一起。
然后有一天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顿了顿,神色复杂,“我却看见你跟钟权恭却在做|爱,幕天席地,你亲他,你叫他。我就像个傻子,坐在车里看着。有那么一刻,我很想把他从你的身体里揪出来,问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是我转念一想,末世了,兄弟相残父子相杀的人多了去了。可能我们的缘分就尽于此吧,我一个大男人,优柔寡断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耶实在太过可笑。你都能放下,凭什么我不能?
所以,我不爱你了,我早就已经不会再爱你了,跟小甄无关。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想起你在钟权恭的身下意乱情迷,大声喊叫着我爱你!是你先放弃,你又要怪到别人身上!
你过得好好的的时候从来不会想起我,你过得不如意的时候却怨恨我,怨恨小甄,地球不是围绕着你转,这是你咎由自取。”
查巩语气冰冷,面色平静,对他说出这世界上最伤人的话。
那个时候,诸诀守心想,这个人,这个男人,可真的是会抓住一个人的软肋攻击,查巩抓住了他的软肋,终于让他心如死灰。
是,他是跟钟权恭做过,可是那又怎样,他不爱钟权恭,他只是为了活命,难道你查巩身心都出轨不比他恶心一万倍?
他死死抓住查巩的手,掉着眼泪,“不……不是,我是爱你的,我跟钟权恭只是虚与委蛇,你要信我,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半分。”
查巩却给了他一巴掌,“你让我觉得恶心。”
查巩离开,无论他如何呼喊,再也不肯回头。
鲜红浓稠的血从他鼻孔里溢出来,那个时候,查巩也没有回头,一直都没有,而他只能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在死前的一刻,他终于决定放下这个男人,爱意一旦被克制,浮出水面的就是汹涌的恨意。
那对狗男男本就该死,他凭什么不能弄死那个人?
他不快活!谁也别想要快活!
生命里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有什么都会给他什么从来不会对他发脾气的钟权恭。
只有钟权恭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毫不后悔,从不远离。
可惜,那个时候的他太傻,不懂得珍惜。
这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命运眷顾他,给了他一次重来翻盘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再让查巩那个渣男再一次伤他的心?
前世种种翻滚在眼前,诸诀守慢慢垂眉收眼,拳头攥得死紧,眼下情形他还不大懂,不能够轻举妄动。
在此期间,周期已经把他望了一遍又一遍,越望越惆怅,越望越想叹息。
在别人眼里,这便是被人横刀夺爱了又不甘心想要死灰复燃的节奏了。
申筑弓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凑过去,贴在关凡的耳边,表情极为同情,显得异常欠揍,“老大,你的一见钟情又没有希望了,两个1号。”
申筑弓耸耸肩,看着周期不由为他老大的情史扼腕叹息。
他的父亲是关家的司机,他从小就跟关凡一起长大,有些事情自然知道得很清楚很明白。
譬如说,五岁的时候在幼儿班里跟个小美人谈了一场拉拉小手就能傻笑大半天的恋爱,两人勾着小指头拉勾商量好要一起上小学。
结果一个暑假过完回来,水灵灵的小美人变成一个比他还要高还要壮的黑皮光头,穿着背心,粗声粗气,“我去乡下奶奶家待了两个月,我才发现,呵,原来我也是个男的!”
你先前做什么去了?
那是关凡第一次失恋,关凡偷偷摸摸地哭了很久鼻子。
可能是这次的打击太大,印象太深刻,关凡以后瞄准的都是一些水灵灵的小美人,还是清一色的小男生。
初中的时候他又看上了一个。长得那叫一个……嗯,熟悉,那个时候被灌了几句诗词,看着那人熟悉的略显冷淡的眉眼,不由自主浮现一句诗,“似是故人来。”
把人小美人偷偷摸摸在心里揣了一个学期。
又是一个暑假,猝不及防人家妈直接将小美人领上了他门,领回了他家。
原来小美人竟然是他那个泰迪种马老爸的私生子之一,还是把他老妈气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
那是关凡第二次无疾而终的恋爱,连个告白也没有,小美人就成了自己的私生子弟弟。
对于这第二次恋爱,申筑弓给他下了一个很精确的定义。
什么“似是故人来”,其实你小子就是自恋,怎么看那小子都长得像你啊。
但是,坚持不懈威武不凡一挫再挫的关凡大学时又偷偷瞄上了一个小男生,他想着这个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于是招揽几个兄弟,玫瑰花蜡烛样样来,狂追了几个月。
接着,又是一个暑假,不耐烦的小美人开了房以后直接把他拉进了房间,当场就脱衣服。
关凡一直以为造化弄人,后来才知道,原来特么的造化一直没把他当人看。
关凡一边害羞一边流鼻血,眼睛轻飘飘地往上瞄,异常纯情,就是不往小美人身上看。
直到被人不耐烦地摁下看。
霎时,天崩地裂,山河呼啸,血海滔天……
关凡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什么!你……你是女的?”
直回来了?可喜可贺!
然而,还有一个大招在等着他。
那个长得跟男人基本上没有区别的女人毫不在乎地裹紧自己的小馒头,大大咧咧,“是啊,我不但是女人,我还喜欢女人,如果不装成男人,哪个女孩子会看上我?”
她拍了拍关凡的肩,“其实,我就把你当兄弟,哦,不,是闺蜜。”
……
三次一见钟情,都在暑假里无疾而终,关先生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申筑弓说,一定是他前世造了太大孽。
于是,伟大的教父?心灵鸡汤?关先生在一个暑假里远渡重洋,跟几个外国人念了半个月圣经。
并且决定从此修身养性,毅然决然,用心灵鸡汤普度众生。
嗯,没错,周期是他一见钟情的第四个。
然而两攻相遇,必有一伤。
造化这只纸老虎给他挠了一个满脸花后,伟大的教父?心灵鸡汤?关先生心里很惆怅。
然而,现在,悲催地又一次被命运那家伙尿了个兜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