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污垢吗?有吗?
周期在心里狂吼着。
周期把头歪了过去,他头顶上的绿草却窜了出来,十分不怀好意,【嘻嘻嘻,宿主,也许是人家生□□洁呢。】
它招摇着绿叶,朝着池子那边不断拂动,不时啧啧感叹,【宿主,系统可以帮你实况直播哦,你要不要听听?哟呵,她脱下肚兜了!现在就要开始解亵裤了!】系统兴致勃勃。
周期脸上爆红一片,恨恨一声:“滚!”
周期被系统闹得脸都开始青了,抬脚就想离开,系统却促急一声,【宿主,别着急,快看。】
“有什么可看的?”
【宿主,快看哪!】
曾经在系统手上吃了无数亏的周期想了想,琢磨了又琢磨,还是忍不住把头转了过来。
一时间,他眼睛都瞪直了。
入目的先是一具夺目的窈窕的女子裸体,微耸的双丘半露在水面,洇湿的头发带着水汽垂在白皙的雪肤旁边,肩膀浑圆,脖颈修长,分外撩人。
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水池里渐渐露出了一条黑色的条形长粗巨物,等等,不要污。
一颗狰狞的蛇脑袋慢慢浮出水面,灯笼大的黄色巨瞳泛着冷光看着裸着身子的万琴这边,它的身躯也逐渐开始露了出来,十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巨粗身躯,黧黑泛亮的冰凉蛇肤,以及数不清到底有多长的身子。叫人对上那双瞳孔时忍不住有些惧意。
万琴显然也是这样的,她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显然是在那不断喘气,美目一派惊惶,似乎事情有些超出了她预想中的局面。但是这个青丝派掌门人却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那挑战人眼球的尺度慢慢露了出来,也不为所动。
等等,蛇性本淫,万琴该不会是想对一条蛇施展美人计吧?
这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周期脑海,差点没叫他笑出声来。
啊哦,万琴慢慢靠过去,而后勉强伸出手环了环那个巨大的冰冷身躯,她的声线有些起伏,看起来有些害怕,“大人,让奴婢来伺候你吧。”
……
周期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目瞪口呆状态,他看着万琴抱着那条巨蛇上下蹭了蹭,不由抖了抖。
这尺度……这身形……咔擦一声,周期的三观碎掉了。
姑娘啊,那蛇长得忒丑了。
“哗啦”一声,那条蛇终于全部蹿出水面,周期终于得以窥见其真颜。
那不仅仅是一条蛇,除了想象不出来的长粗以外,蛇的腹部,伸出了一只爪子,只有一只爪子,上面却有六根爪,长而锋锐形如弯月。
周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种生物,即便是在古籍上,也不曾见过。
那条极具冲击力足以叫人怀疑人生的蛇身形陡然开始缩小,而后慢慢变化,站在涌动的泉水上面,化成了一具修长赤·裸的男子躯体形态。
刀削斧凿,浑然天成,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盖住了那具天神一般的身躯,玄妙且美。
周期原本以为,万琴便已经是个天生尤物了,但是站在那个男子的躯体旁边,便像是蜡烛遇上了明月,顿时黯然失色。
可以说,那条蛇有多丑,这个人便有多俊。
周期震惊地摸上了自己的脸,从侧面看来,那个人有着同他一模一样的鬼面具,巧合吗?
万琴看起来简直就快要喜极而泣,她慢慢挨了过去,声音听起来十分欣悦,“大人,你是愿意接受奴婢的服侍吗?”
男子冰冷的双眸往万琴那具丰满的身子上扫了扫,漠然道:“不。”
万琴的脸色顿时变了,冰冷的水汽扑得她的肌肤泛上了一层薄红,她呐呐道:“那……”万琴咬了咬牙,“那大人怎么会化作人形?如果不接受万琴的服侍,为何要化作人形?”
不知何时,男子的身上已经覆上了一层黑衣,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黑影里,周期听着他那个沙哑的仿佛蛇嘶嘶地在耳边吐信的声音,“本座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
周期身形一僵,像是被钉子钉在当场一样。
那个男人的目光毫不掩饰,从泉池旁边,往这株他藏身的并且也已经施了障眼法的树看过来。周期甚至可以看见,那个鬼面具下,冰冷嘴角边扯出的恶劣弧度。
天地良心!他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
那棵树陡然间消失,周期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曝光在朗朗晴空下。
万琴看到是他,脸一白。她片刻之间就弄懂了一切,恨声道:“轮回教教主,我青丝派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屡屡不肯放过我们这些弱女子?”
周期倒也大方,直接站了出来,万琴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惊叫了一声,把身子往池水里缩了缩,水面上只露出那个小巧的脑袋,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周期也哑着声音,“两派纷争而已,万舵主何出此言?”
万琴脸上恨恨,抬头却是小女儿姿态,看着那个站在水面上的黑衣男子,“大人,你看……”
黑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周期,不耐烦地伸手打断万琴,“他身上的气味本座很喜欢,本座现在很想与他交·配。”
交·配?交·配!
尽管是夜晚,修士的眼睛却是不受天光影响能够观察入微的,黑衣人眼角的余光甚而能够看清万琴脸上的薄红慢慢变成一种羞愤的薄怒。而周期,依旧是挺直身躯,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可以说是镇定。这一点叫他喜欢不已。
他确实没有撒谎,周期身上有一种他很喜欢很想要的味道,他也确实是想同他交·配。
物性本能,天欲如此,他从未想过要压抑自己的欲望。
于是,旁边的万琴便显得有些碍眼了。
“出去。”他的声音很冷淡。
万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迭声道:“大人,你是喜欢奴婢的,你都为奴婢化形了,你怎么就不试一试?”
“本座说,出去。”他的声音愈加冷淡。
万琴却摇着头,“不,我不信,我就快要成功了,我不走。”
话音刚落她就水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红着脸想要往黑衣人身上颤过来。
男子的眼睛更冷了,看着万琴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就在那时,水池子里再度蹿出一条身形比原来那条小上不少的黑蛇,一口将万琴吞入腹中,而后摇晃着脑袋,慢慢消失在空气里。
周期的脸色顿时又复杂了不少。
那个人慢慢在水池子边上斜斜躺了上来,目力甚好的周期甚至可以看见水珠子沿着突起的锁骨慢慢渗进了胸膛,极黑的衣衬着极白的皮,显得十分妖艳昳丽。
男子头上也湿湿的滴着水珠,缕缕青丝贴在脸上,美艳不可方物,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幻出一壶酒,氤氲出微涩朦胧的香味,叫人熏然欲醉。
“过来。”男子朝着周期招手。
周期觉得自己的灵魂一般是迷瞪的,一半是清醒的,清醒的一半灵魂眼睁睁看着那半被迷惑住的灵魂驱使着身体晃晃悠悠朝男子走过去。
而后,慢慢在男子身边跪了下来。
空气中不知何时腾逸起了粉红色的雾气,如魔似幻,叫人痴迷不已。
于是连男子脸上的恶鬼面具也显得分外可爱起来。
男子挑着一把惑人的声线,像是浸透了醉人的暖酒,芬芳而肆意,“本座欢喜于你。”
他喟叹一声,慢慢将跪倒在他身边的周期搂进了怀里,还不忘再添一句,“本座欢喜于你。”
那一半被迷惑住的灵魂占据着身子主导权,迷蒙着眼睛,看着那个恶鬼面具,他能够看到男子的下巴,柔润而又锋利,叫人很想摸一把。
念头刚起就不可阻挡,更何况是半个受了诱惑的灵魂?
于是,周期怔怔地伸出手摸了上去。
男子似乎十分愉悦,任由那只手在他脸上磨磨蹭蹭,摸完了下巴,又摸脖颈,手指从那滑腻的皮肤上晃过,不知是谁激起了一阵颤栗的快感。
等他摸够了想要收回了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线里掐着一把浑然清亮的笑意,“礼尚往来,也叫本座摸摸你。”
周期没有动作,男子的手顿了顿,一手拈住那张面具,正要掀下。
他的手也被握住了,周期睁着迷蒙的双眼,似乎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声势无端显得极为细弱,像是一个奴仆在恳求他的主,“不,不要。”
男子愣了愣,却还是松开了那张面具,转而挑起周期鬓边的白发,怔怔忡忡,“怎么全白了?”
男子躺在身下,拥着迷迷糊糊的周期任由其在他身上肆意作乱,两张恶鬼面具在月色的照影下显得极为柔和,就像是一对脉脉含情的情侣,男子将头埋入那些白发当中,深深吸了一口,“本座……我心悦你,我想同你困觉。”
……
那一半清醒的灵魂面无表情地躲在元神里冷眼看着,绿草不知何时浮现在他身边,肆意嘲笑,【哎嘿嘿,宿主,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就像是一个痴汉,啊哟,亲上了,真的亲上了。】
绿草的两根嫩叶抽得噼啪作响,发出“拟人”或者说系统自以为拟人的笑声。
系统看着旁边那个虚无的影子,【宿主,你把持不住了啊。】
事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周期青着脸,看着那两具慢慢交缠在一起的躯体,咬牙切齿,“蛇性本淫,定然是那个人使了什么下作手段!”
周期就像是被劈成了两个人,一个沉浸在欢愉里,一个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恨得咬牙切齿的忍不住一掌把系统给拍了出去,恨恨地切断了同它的交流。
丢脸,忒丢脸,委实丢脸!
男子手指轻点,恶鬼面具便像是面皮一样生长在脸上,起不到半分阻拦的作用。
周期在上,男子在下,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长着青面獠牙的恶鬼在打架。
男子率先出手,他的手上还握着几缕发丝,人却开始慢慢往上凑,嘴唇最先嗫住周期的耳朵,轻轻啃咬,带来颤栗式的狂涌浪潮。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唇舌微动,不断说着几个字,“我心悦你……”
似乎有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却依然被他给吞没。
粉红色的雾气愈来愈重,绵绵密密似乎要下一阵粉色的雨,带着粘腻香甜的味道,似乎有人在耳边喑哑叹息。
一根硬热慢慢顶上了周期的臀,而那半沉迷其中的魂丝毫不知危险即将到来,转而开始回应男子落在脸上胸膛绵密的亲吻起来。
而男子的另一只手,正慢慢开始往下,轻轻握住了周期的下·体……
哗啦一声,热血灌上了头,汹涌的情·欲随着粉色雨浪汹涌而来,周期能够很清晰地察觉到两人躯体上的变化,而他什么话也没说。
一半欢愉,一半水深火热,周期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心痒难熬的滋味。
那半青着脸躲在元神里冷眼看着的魂在俩人身上的衣物慢慢消融在粉色水滴里以后终于忍受不住了,狂吼一声,迫使自己陷入了沉眠。
只是身体上颤栗的快感依然叫他受不住,周期灵魂刺痛,血红着双眼,等老子醒来,定要劈得你这个使用下三滥手段的贼子天翻地覆!
公子啊,那蛇长得忒丑了。
那半边沉迷在情·欲当中的魂起起沉沉,周期似乎是受不住了,轻轻喊出了一个名字“关先生”。
原本还在动作的男子听到这句似喃非喃的话语一下子僵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