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染了发脚踩高跟鞋的女人正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吹着拍怕,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女人看着她们,走上前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
“哈,今天下午有热闹看。”
“什么热闹?”
“打群架,是县重点中学的校花,听说还是她们年纪第一名,她惹到人了,有人找缸子他们去教训教训那女的。”
“哈哈,什么校花,估计今天之后就是笑话了。”
“也是,唉,我说,姐们儿,我们也去耍耍?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儿了。”
血色的残阳,被欺凌的少女,无动于衷的围观着,为了救人跑来拼命的少年……一幕幕残忍的画面组成的记忆,让女人重历了一遍。
孟词问她:“是谁请的那些人?”
女人眼角流下了悔恨的眼泪:“我,我不知道。”
孟词又问她:“你的姐妹们,都是谁?有谁知道事情的真相?”
女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也问过我的那些姐们儿,她们都说不知道。”
孟词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审视着她:“领头的人是谁?”
女人摇头:“不认识。但我听说,那天领头的那人,当天就死了。”
“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儿吗?”
“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少。就是其他几个混的,后来总上你们家来骚扰你那几个人,都被送去劳教所了,后来听说是得了病,不治身亡。还有一个,晚上走夜路被车子轧断了腿,终身残疾。”
孟词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才打了个响指,将女人唤醒。女人醒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她歉疚地看着孟词,如果这是一出20世纪末九十年代的电视剧,白莲花的女主肯定会原谅害过她的反派。但这是现实生活,孟词双眼直视着女人:“不管你现在有多抱歉,你始终是对我造成了伤害。我不会原谅你。”
女人泪流满面,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试图说些什么,但她心底的怯懦最终还是让她住了了嘴。孟词看着这有些老旧的小院,回头对着正在下棋的沈信和王临说:“那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感觉我还是很善良的,当我的忍耐没有到达极限的时候,我一般不会对付别人。”
她想起了那天在餐馆卫生间高瑞的行为:“但是,我想我必须要放一两个小招整治整治高瑞了。”
沈信什么都没说,事实上,通过对高瑞的侧写,他很明白地就猜出了高瑞的心思。毫无疑问的是,高瑞爱刘婷婷,但他信奉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从她的行为和面目表情可以猜出,高瑞对孟词有一些变/态的幻想和占有欲,这些幻想和占有欲并不是爱,而是一个对施虐有一点喜好的男人在看到瘦弱而美丽的女人时产生的邪念。
事实上,沈信一直没有和孟词沟通过,他感觉这样的事情,孟词可能不太愿意让他插手,而目前为止,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也不便插手。
如果他一旦插手了,势必要让事情一劳永逸。
王临笑了笑,说:“事实上,善良只是相对的。我一直都觉得,对待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对朋友的残忍。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和亲朋都不能善待,那他所谓的善良就是一种伪善。”
说着,他和沈信的这盘棋也已经到尾声,等收官之后,三个人就一起做菜。孟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王临,你说你听说当初我和沈信发生的事?”
王临点了点头。
“查过幕后凶手没?”
“查过。”
“是谁?”
王临和沈信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说出了一个名字。
孟词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有一点矛盾的心里,有一点点困惑。
第四天,她带着王临和沈信买了纸、香、烛、鞭炮等物去给爸妈以及阿公上坟,第五天,她抱了自己的电脑,开始整合高瑞的信息。
第六天,她、沈信、王临,开车离开了南城县,去了大理和丽江,第九天,他们回到了南城市。在这九天的时间里,孟词直接把手机关机,没有去看电话,是以一回到南城市,孟词便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刘婷婷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短信大多是问孟词去哪儿了,为什么关机等等。最后敲定,在1月17号这天去刘婷婷家里吃饭。在刘婷婷酝酿着放大招的同时,孟词已经全方位整合了高瑞的资料以及可攻击的点,她已经决定,要让高瑞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