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客气……”
正说着,有人敲门,蒋胜利忙去开门,“肯定是解剖结果出来了。”
做为大队长,该案的主要负责人,他心急着呢,最后一个嫌疑人死了,他都快抓狂了。
进来的是二队的法医赵栋,他面色严整的把报告递给了蒋大队长。
邢玉蓉也顾不上看什么报告,“小赵,你和大家说一下情况。”
“是,邢局。”
赵栋就把解剖结果说了出来,原来陈某某不知从哪搞到腐蚀性极为霸道的某药,把那药揉进了他抠破的伤口里,结果腐药迅速破坏内脏,好象硫酸倒进去一样,内脏不堪腐蚀,手术抢救清洗,也未能保住他的命,因为右肺叶被大面积腐穿,致呼吸哀竭死亡,其它脏器亦有不同程度腐蚀,根本就抢救不过来。
从这一点看的出来,嫌疑人求死之心坚定,是什么导致他欲立即求死?他又从哪搞到的腐药?
“陈某某没可能得到腐药,被拘押期间,没有人能单独接触他,他一个人住在单间,又在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下,他拉屎撒尿都看的清清楚楚,”
蒋胜利坚定的道,“腐药应该来自他自体的携带。”
副大队长张士军道:“关押前,对他进行过全身细检,仪器检测也没发现特殊异常,除了某部位植骨和假牙……”
“是的,当时都经过细检排查,还进行了强灌,排泄物中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另一副大队李义明补充着。
邢玉蓉蹙眉道:“假牙有无细检?”
在坐的面面相觑,蒋胜利道:“我当时也问过,他们说敲过了,很坚实。”
“很坚实?假牙当然坚实,这算什么结果?”
“呃,小赵再去一趟,把假牙弄下来看看。”
蒋胜利吩咐,法医赵栋立即去了。
如果问题出在假牙上,那就不是警方内部有通匪问题,关于队伍的纯洁性,还是有很大保证的,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绝对。
大家在沉闷的等待中各自思忖着什么。
现在人已经挂了,就算查明死亡原因也没太大意义,只是报告好写了,但于案情进展无补。
方堃侧过头,挨近邢玉蓉,小声道:“阿姨,我想去看看嫌疑人的遗体。”
被少年气息喷打在耳朵里,有微微的异样感受,但也不会叫邢玉蓉想歪,她微微颌首。
“等一下法医,一会阿姨和你一起去。”
邢玉蓉低声对他讲,俩人是耳语,状极亲蜜,似是关系不一般,但年龄悬殊,没人会想歪的。
这少年方堃虽然高壮些,但也就和邢局女儿那个年龄吧,在邢局眼里,他就是一孩子。
二盼钟后,赵栋回来了,沮丧的报告结果,陈某某的假牙是很坚固,但能拔下来,假牙是个空壳,里面能放进小一些的东西。
蒋胜利一拳砸在桌子上,百密一疏,致嫌疑人自尽身亡,唉。
……
解剖室,血腥味是很浓的,一般不适应的人,进了这里的反应会很强烈,呕吐什么的。
邢玉蓉见惯了血淋淋场面,解剖室更不知出入过多少次,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建议给方堃戴上口罩,尽量减少不适的冲击。
外面都套上白大褂的邢玉蓉、方堃、蒋胜利三个人,在赵栋的引领下入到解剖室。
专用的解剖床上,嫌疑人陈某某的尸身横陈,腰以下给白单子遮着,31岁的嫌疑人身躯十分健硕,这是他赖以横行不法的基础,没有过人的体质和精力,他早就被抓获了。
赵栋在艾胜利告之下,才知方堃是5.27案侦破的灵魂人物,顿时生出敬仰之感。
他们等于陪着方堃进来看尸体的。
解剖室还有一个年轻点的法医,应该是赵栋的助手。
死者被遮住了腰下部分,是临时措施,那助手看到邢局要进来才拉单子给遮上的。
实际上邢玉蓉见过的‘裸’尸多了,倒不会顾忌这些,但助理心细能考虑到女同志的感受,她还是多看了一眼那助手,毕竟是男尸,避不开其不文某物,多少会有些尴尬。
方堃一进来,就释放超人一等的六识灵知,或目检或感应,尽量想找到一些特殊的东西。
而就是有一股能让他感应力生出兴趣的气息引起了方堃的注意,还就在尸身被遮的下半部分。
方堃的眼神就盯着那里,然后眉头微蹙。
邢玉蓉和蒋胜利都看到他的表情了。
“方堃,怎么了?”
“哦,阿姨,你、你要不先出去一下?”
邢玉蓉白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我需要避晦什么吗?赵栋,揭开。”
她当然不会出去,她要全程见证方堃的‘神奇’;倒不是想看这具尸体的某处。
赵栋哦了一声,伸手把尸体上单子揭去。
尽管邢玉蓉有心理上的准备,可看到的实况还是叫她有些脸红,暗骂一声这个死变态。
原来陈某某的植骨就是植进了某物里去,致使某物一直保持‘坚’态,哪怕人都死了,某物也是那个样子,这就难怪邢玉蓉要脸红了。
她把头扭过来望着方堃,“发现什么了吗?”
借问话掩饰她的小尴尬,别人看出来也不敢笑邢局啊,蒋胜利瞪了眼赵栋,赵栋也只有苦笑。
“阿姨,我问问法医。”
邢玉蓉点点头,她现在对方堃十分信任,因为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