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沉下了脸,坐在椅子上,仔细听着。
施氏坐回了椅子,见楚绒荟问,瞥了她一眼。
楚绒荟全当没看见,禀道:“大伯娘,请问顾严晟是谁的人?”
施氏冷笑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是谁的人,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楚绒荟也不气闹,说道:“大伯娘,既然这顾严晟是兄长身边的人,听说还是和兄长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会为了郡王府出卖相府呢?大伯娘若是想找个说辞,也要找个信得过的,顾严晟他可是兄长的人?”
施氏顾惜她的脸面,只是楚绒荟一再的相逼,施氏也不想保全她的名声,“荟儿,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你喊我一句大伯娘,也是楚家的孩子,只是我眼中不允许任何人在相府做出对子嗣不利的事,若是我说出什么话,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楚绒荟道:“大伯娘,有什么话,您只管说,没有人拦着。”
施氏见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真的很想好好教训教训她,“你一个娘子,和你兄长的小厮有染,你说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你的脸往哪搁?安郡王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王氏闻言,气恼的站了起来,喝道:“兄嫂请慎言,荟儿还这么小,你诬蔑她,还让不让她活了?荟儿她是我的娘子,我不允许兄嫂这么埋汰她?”
施氏也跟着起了身,道:“我埋汰她?这事相府谁不知道?你去问问,我都替你养了这样的娘子感到羞耻,安郡王府的人即使再恨相府,那也不能让相府断了后,你们事情都做成这样,还说我埋汰她?”
王氏着急,怒道:“兄嫂,相府的子嗣也不是一年两年,荟儿还真小,怎么可能是她?”
王氏的话一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连忙咬着嘴唇垂下头去。
她说的不错,楚绒荟这么小,而楚绒岚的怀孕流产是几年前的事,楚绒荟那时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她所为?
若楚绒荟没那个能力去做,那是谁呢?
王氏说完,侧过脸看向韩郡主。
只见韩郡主面色沉着,双眼透着寒光,施氏和楚母都望向她,像是在逼问。
半晌,韩郡主厉声问:“都瞅着我做什么?难道旁人对相府生了怨恨,还要怪到我安郡王府头上?”
说到这里,楚母看向韩郡主,“你不要再找其他人,今日这事,你说清楚,有天你我去了下面,也好对楚家的列祖列宗有个说法?”
韩郡主侧过脸,正面迎着楚母的问话,“姐姐,这么说什么意思?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会干这些事?”
楚母不再看她,看向一旁的炭盆,“我只相信事实!”
韩郡主的脸乌青,咬着后牙根,怒瞪着王氏。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有嬷嬷走了进来,在楚绒荟耳边说了几句话,才退了出去。
楚绒荟先打破沉默,“祖母,你喝药的时辰到了,不如先让下人们伺候您用过药再说?”
楚母见楚绒荟向趁机为韩郡主开脱,怒道:“你去将药端来,在这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