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菁苍说马车后面还有一人时,秦王的手心便出了冷汗,更想不到楚基沣的身手如此了得,这么快便将汪升杰抓到。
而莫菁苍说出汪升杰时,他的后背全是冷汗,仿若被人剥去了全身的衣裳,赤裸裸的站在寒风中侍立。
皇上听着糊涂,陈老夫人已经死了近两年了,怎么和她的寿宴有关?
“镇北王妃,你且说明白,怎么和陈老夫人有关?”
莫菁苍直起身子说道:“回皇上,之前臣妇心里一直有个疑惑,早在两年前,在靳郡王府,一个长相和臣妇极为相似的人,陪着汪郎君在一处说话,那件事臣妇始终没想明白,一直以为汪郎君是看中那个人的长相,所以才会弃置不问。
如今臣妇想明白了,原来他们当时在传递信息,只不过不小心被楚家的人看到。
至于传递什么信息,时至今日,恕臣妇愚钝,尚不知……”
皇上问:“你接着说!”
莫菁苍继续说道:“皇上,接下来的话,还请皇上先恕臣妇的罪!”
皇上沉着脸,“你先说你的,恕不恕罪,听你说什么话!”
莫菁苍顿了顿,看向前方的楚基沣。
楚基沣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莫菁苍说道:“皇上,之前安郡王府之事,相信皇上有所耳闻,是汪郎君帮着臣妇逃离都城……”
莫菁苍说的很含蓄,皇上一听便明白她所说何事,那次楚基沣偷偷回了都城,只不过这事没有传扬开来,就算有人知道,但皇上装作不知,谁也不敢多言。
皇上点点头,“你接着说!”
莫菁苍说道:“皇上,工部家的娘子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了,而蔡二郎因此牵就于我,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而汪郎君却在那时告诉臣妇,说是因为太子的人也想杀了汪娘子,所以汪郎君才没将此事怪罪于臣妇。
后来臣妇越想越不明白,太子明明那日在宫里,他是怎么安排人在尚书府外,害死汪娘子,而汪娘子在几位皇子的眼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臣妇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今日,臣妇随着身后这位刘氏在马车内,见到汪郎君亲自赶马车,这才想起来,曾经汪郎君也赶过马车,所有事也就清晰了,汪郎君一直潜伏在镇北王的身边,寻找机会找到镇北王的弱点,再以此要挟,得到兵符。”
汪升杰脸色黑亮,看不出他的神情,秦王则是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谁能想到,皇上一直器重的工部家,竟然是秦王的人。
莫菁苍说的这些事,早已在都城有所耳闻,但谁会想到这么细节的事,竟然是出自秦王之手?
太子知道府外发生的事,而不敢开门亲自过问,等着别人将祸事栽赃在他的头上,想来太子定是被秦王拿捏住了把柄。
楚基沣起身补充道:“启禀皇上,秦王不止这一个帮凶!”
皇上面色一禀,随即说道:“镇北王你稍等,你们都跟我去太子府里,另外让国史院的过来,将今日之事记录在册!”
楚基沣躬身禀道:“是,皇上!”
莫菁苍跟在楚基沣身后,问:“我先把解药给沣儿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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