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令公子的日记中有蹊跷,还有,令公子在最后一篇日记中曾经写到预约了一个丁先生,不知道您是否认识?”石三拿出了那本日记,但七叔根本不屑一看。
“他是香港很有名的先生,警方调查过他,但思渠是在去他家的路上出事的,直到廖思渠死,都没去过他那里。”七叔无奈,“那个人就是个看风水的先生,怎么石先生你怀疑他?”
“不是怀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石三若有所思,“七叔,不知道您是否能找到这个耗子和丁先生?”
“没问题,我现在就让人去办!阿光!”七叔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什么事说办就办,这也是有钱的好处。
一天过去了。
阿光带回的两个消息都让石三大失所望,消息一:通过警方的关系得知,全香港光是有过案底的外号叫“耗子”的人,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就有五百多个,要是逐个问,恐怕要问到二十一世纪,另外还有不计其数个没有案底的,如果在全香港范围内大规模搜索,则需要总督察的签字才行;消息二:便是那个丁先生前不久刚刚死了,死因是心脏衰竭。
“前不久?”石三皱起眉头,用拳头狠狠一砸桌子。
“没错了!”
“什么没错了?”孟老鬼听了一头雾水。
“那个姓丁的肯定是赵昆成的人!”石三开始阐述自己刚开始就已经萌生的怀疑。
“是他把廖公子做梦的内容以及出行的消息透露给赵昆成的!而当赵昆成察觉鬼门阵被破后,害怕姓丁的走漏风声或泄漏什么秘密,于是抢先一步把他杀了灭口!”
“有道理!”七叔暗自点头,“阿光!你告诉陈督察,就算查到二十一世纪也要找到这个耗子!否则就算我廖七从来不认识他!不能让赵昆成再抢先了!”
“且慢!”石三一把拉住正要转头出去的阿光。
“如此大规模的查找可能会打草惊蛇,七叔您别忘了,赵昆成在警局兴许也有眼线,万一赵昆成并不知道耗子这件事,咱们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此时,一个龌龊的形象浮现在石三的脑海里,王子豪,按年龄算,王子豪应该和这个廖思渠差不多大,按形象算,这个王子豪也应该跟这些猫三狗四的人有共同语言,且王子豪总是吹嘘自己交游广泛,这件事如果不通过警方,保密性就强了很多。
一个电话过后不过半小时,王子豪屁颠屁颠的过来了,“七叔,哎哟,石先生,你这系怎么搞的嘛?”
“子豪,拜托你一件事,你务必要全力去办。”七叔抽着烟斗,派头十足。
“七叔的系就系我的系,您尽管说。”在七叔面前,王子豪的形象跟汉奸没什么区别。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耗子的人?”七叔道。
“唉呀,叫这个名即的人蛮多的嘛,我认系好几个银都叫这个名即。”
“那好,你去把他们都请来,我想见他们。”七叔笑眯眯道。
“这个...”王子豪立即一脸的无辜,“七叔啊,这些银,有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啦,我沼就(早就)忘掉他们的名即的啦,要找起来很费力的啦,还有啊,他们有的在马来,有的在澳洲,还有的在非洲啊!难道要我坐飞机环游地球啊?”
“那好,菲律宾的那笔生意。”七叔拿着烟斗,刚要说话,王子豪一听菲律宾这三个字立即跟看见鬼一样。
“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几位等我好消息,真的要都来吗?”王子豪心说自己真是倒霉啊,本想把石三找来巴结巴结七叔的,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最好先问一句,谁认识廖少爷!”石三补充道。
两天后,王子豪那边仍然没有消息,石三基本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在七叔家,算是充分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知道七叔家是一贯这么吃,还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病号餐,反正是上顿下顿换着样的山珍海味,一天两顿人参汤,还是标准的长白山野参,几千块一条只煲一碗汤,喝得石三整天大红脸,跟唱戏的差不多。
这一天,石三收拾好东西,和孟老鬼几人、阿光一块来到了廖家祖宅,只见十几名荷枪实弹的私人警卫在祖宅四周巡逻,若没有七叔亲笔签字条子,别说是人,苍蝇都别想飞进去。而且看肤色,清一色东南亚人,说话叽里呱啦,想上去套近乎根本听不懂,认条不认人。
进到廖思渠生前的房间里,只见破碎的防弹玻璃这两天已经换好新的了,孟老鬼用罗盘地毯式测了一遍,确信没有残余的歪门邪道了,几个人才开始仔细的检查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