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方向也变了。
“没错,”刘丹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幻灯,“刚才是对的,现在字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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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让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秦戈家里,孟老鬼反复端详着桌子上的照片。
“阎王爷他儿子的坟都敢盗,活该他找死!”说实在的,孟老鬼生平最烦的就是盗墓,虽说这埃及不是中国,又扣上了所谓考古的帽子,但人家的坟埋得好好的,你非得进去折腾,有点值钱东西还得带走,美其名曰“科学研究”,这跟盗墓又有什么区别呢?
“孟先生,这不是盗墓!”刘丹横眉立目,对孟老鬼义正辞严,“这是考古,是科学研究!”
“哎,这话可别跟我说,跟那个什么代得夫拉说去。”孟老鬼懒洋洋的,二郎腿一架,把烟点上了,“刘同志,刘小姐,我跟你说,盗墓不盗墓,是法律问题,但现在刘少爷遭了诅咒,那诅咒,不单单是为了阻止你们科学研究的吧?”
“你!”刘丹也没词儿了。
“孟先生,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戈推门进屋,“艾尔逊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的航班直飞开罗,孟先生,我希望你能帮忙。”说罢,秦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楠木盒子摆在孟老鬼面前。
“嗯。”打开盒子,孟老鬼满脸的皱纹立即舒展成了光滑的平面,只见玉樽上“武帝御樽”四个篆字格外显眼。
“行!看在孙老的面子上,就陪你们走一遭!我是看孙老面子,跟秦爷没啥关系啊。”孟老鬼拿起玉樽左右端详,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第二天。
“哎,你说这地球为啥是圆的啊!”飞机上,孟老鬼哈欠连天,但就是睡不着,老年人本来觉就少,加上这几天反反复复的时差变化,干脆已经神经衰弱了。
“孟先生,我也失眠。”艾尔逊道,“我担心孙少爷的病。”
“哦,你跟他很要好吗?”孟老鬼本来对这个满脸国仇家恨的艾尔逊没什么好印象,但此刻实在是找不着打发时间的对象了,跟他说话,总比跟秦戈说话强吧……
“不,他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就算丢掉这条性命,也要还他这个人情。”艾尔逊开始谈论起自己和这个孙少爷的渊源来。
孟老鬼得知,这个艾尔逊原来是一名侦察兵,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身手不错,复员后分配到中东边境当了缉毒警,还在全国公安系统散打比赛里拿过冠军。
当缉毒警的时候,艾尔逊还是个热血青年,天不怕地不怕,五年里查获了三百多公斤的毒品,立过一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嘉奖更是无数。算是个缉毒英雄了,然而,纵使其业绩斐然,但官场有句老话,“想骑马,先拍马”,内向的性格给艾尔逊的仕途之路判了死刑,几年下来,自己的几任部下相继都坐起了办公室,而自己却还在一线耍单,工资虽然没怎么加,仇家倒是增加了不少,国内国外不少毒贩子都想找机会除掉这个人。而最让他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昔日最信任的战友,竟然为了钱出卖自己。
罗毅是艾尔逊最早也是最信任的战友,从越南前线时便一起出生入死,直到后来当警察也分在一个队里。后来这个罗毅忽然莫名其妙地辞职了,说是下海去做生意,艾尔逊也没往心里去,但在罗毅辞职后的第二个月,艾尔逊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罗毅在柬埔寨被绑架了,让他一个人前往柬埔寨,不许声张,一向讲义气的艾尔逊竟然真的单枪匹马去了柬埔寨,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号称被绑架的罗毅,竟然冠冕堂皇的跟毒贩子在一起喝酒。还充当起了说客,劝艾尔逊入伙,艾尔逊哪里肯答应?把罗毅骂了一顿后就要走,正在这时候,周围早就埋伏好的雇佣兵一拥而上,十几把枪立即顶在了艾尔逊的胸口上,在此之后,艾尔逊的处境便可想而知了。
“有血气!然后呢?”孟老鬼此时对艾尔逊的印象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被装在一个木头笼子里吊在树上。他们希望我在饿死前答应他们的条件。”艾尔逊面无表情,“直到孙少爷的探险队救了我。”
“这小子还挺厉害。他不怕那帮毒贩子?”孟老鬼问道,“对了,他跑柬埔寨干吗去了?”
“孙少爷知道柬埔寨那一带不太平,特意雇了几名退役的特种部队士兵,”艾尔逊向空姐要了一杯冰水。
“他们是去寻宝的,据说是中国最值钱的宝贝。因为那次救我,所以他们的寻宝计划也放弃了,直接护送我回到边境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