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53年七月,黄河大水冲开了位于虎牢坡的杨福墓,导致其魂魄祸害乡里长达数月,当地官府聘请了远近闻名的数位高人作法均无甚效果,直至后来一位叫陈现尊的游方道士在打听过杨福的死罪后,将一根竹竿深埋其坟冢方止住鬼患,以至于后来在当志流传的每年七用初一到十五,各家各户在门前挂竹竿的风俗,其渊源亦在于此。
在道门圈子里,这个典故被称为杨福畏竹,其理论所指便是不论多难缠的恶鬼冤孽,只要是被利器所害,十有八九都会害怕害死自己的凶器。
“你是说那个赵金舟的死,与这把剑有关?”石三眉头紧皱,把脑袋摇得像拔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金舟死于大明洪武年间,而这把长情剑是朱棣差人铸的,中间差了两代皇帝,赵金舟的死不可能与它有关!”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个洞一定就是寒骨洞?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洞里那东西一定就是赵金舟?”孟老鬼一皱眉,“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把锈铁疙瘩,就一定是你说的那把长情剑?”
“这,这都是明摆着的啊!”被孟老鬼这么一问,石三也有点没词儿,“否则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嗯,这件事咱们得从长计议。还有,咱也别盲目乐观,洞里那东西怕的是不是这个锈疙瘩,还,”正说着半截,孟老鬼猛地一皱眉,“三儿,你用它砍什么来着?”
“我就是砍了一下那个雕像啊,”石三一愣,“怎么了?”
“你看这儿!”孟老鬼从兜里掏出了放大镜,端着长情剑来到了写字台前,打开了专门研究古货用的碘钨灯,屋里的光线顿时增加了数倍。
“怎么了?”石三赶忙凑到了跟前,不知道孟老鬼能从这个破铁疙瘩上发现什么新大陆。
“你看这里。”孟老鬼用手指了指剑刃上的一处凹痕。
“这是砍雕像的时候崩掉的,怎么了?”石三一愣。
“你看这里面。”孟老鬼打开抽屉,取出一把小刀,啪嗒一下便顺着凹痕撬下了一整块约莫指甲盖大小、一分钱钢镚薄厚的铁锈。
“这...”石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孟老鬼撬下一层铁锈之后,铁锈下面竟然露出了平整的金属纹理,“莫非里面还有一层?”说实话,石三从来没听说过铸剑还有这么铸的,里外两层,外面一层已经锈糟了,而里面一层虽然也有些许锈迹,但至少在视觉上是完好的。
“来,跟我来!”孟老鬼抄起宝剑走到厕所,从绳子上摘了条手巾,之后开门出屋,把手巾缠在剑尖上倒握宝剑,照着门口平时打牌下棋用的汉白玉八仙凳,铆足了力气哐哐哐就是一通狠砍,霎时间火星四射,寸把长宽的铁锈皮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师傅,差不多了吧!”说白了,虽说是把貌似锈透了的铁疙瘩,毕竟也是历史上有名有号的长情剑,看着孟老鬼这么没死赖活地用它“砸”汉白玉,石三还真有点心疼。石头不同于金属,韧性和延展性基本没有,就是一个字,硬,尤其是类似大理石汉白玉这类质地坚硬的石料,即便是巨阙、七星这类的高级货,像这样砍上几剑,刃口基本也就废了。
“嗯。”孟老鬼端起宝剑,看了看,只见这长情剑比刚才足足细了一圈。
“三儿,你去前边拐弯的小卖店,给我买瓶橘子汁。”孟老鬼用手指了指楼侧的小卖部。
“橘子汁?”石三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橘子汁、橘子汽水都行!”孟老鬼头也不抬,一个劲地用手指头抠剑刃上的残余铁锈。
“哦。”石三快步到小卖部买了两瓶橘子汽水,只见孟老鬼接过汽水一滴不剩地都倒在了宝剑上,之后用手巾从头到尾一捋,只见这柄宝剑在路灯下竟然闪出了丝丝的寒光,虽说还有一点锈斑,但光泽度甚至已经超越巨阙、七星这些上了年头的古货了。
“这他娘的,不可思议!”从孟老鬼手里接过寒光闪闪的宝剑,石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师傅,你看这是什么?”刚准备耍两下,石三猛然间注意到了剑身上隐约刻着一行篆字,字刻得比较浅,剑刃两面皆有,周围还绕着一圈花纹,因为路灯的光线比较暗,且刻字的纹理中还残留着些许铁锈,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些字空间是装饰还是刻意刻上去的。
“哦?”孟老鬼接过宝剑,也是一愣,从兜里把老花镜掏了出来。
“这边太暗,来,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