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孟术海道:“她不会有事,我已经交代给她了,你放心吧。”
胡志新嗯了一声,随后忿忿地道:“这个姓李的是不是缺心眼啊?你说他一个副县长,吃饱了撑的管这事儿?这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他还为这个骗你,说被砍的那个女人是他表妹,他脑子有病吧?啊……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被砍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情儿?他这是在为情儿打抱不平?要是这样的话,还能理解。”
孟术海也是听得一怔,想了想,道:“倒是存在这种可能,你不说我都想不到……嘶,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吗,我倒是一直没见过呢。”
胡志新道:“我也不知道,那我找人查查他们关系?”
孟术海道:“可以查,但是要小心,偷偷的查,千万不要被他发现,否则可能连你都得交代进去。”
胡志新嗤笑道:“怎么可能?就算被他发现了,也有数不清的人替我背锅,你当我手下白养那么多人啊?”
孟术海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把电话挂了,吩咐开车的许光道:“把我送回局里你就下班吧。”
许光答应下来,回想起他刚才分别和尚美美、胡志新说的两番话,心里寒凉了半截,与此同时,心目中李睿的形象也越发高大伟岸,一个影影绰绰的念头慢慢浮现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夜里九点多,一群身穿黑色T恤衫、手拿棍棒、面容凶狠剽悍的小青年,气势汹汹的闯入了县医院住院楼二层东区的某个病房。这个病房正是崔广丽一家住院的那个病房。距被砍伤已经过去了四天,崔广丽本人的伤已经恢复了三四成,但是她老公、小叔子和婆婆的伤还没大好,还需躺在病床上休养,崔广丽就留在病房里和亲戚一起照顾三人。至于她公公,伤好得差不多,已经回到家里带孩子去了,毕竟孩子总是住在亲戚家里不合适。
一家四口正准备关灯睡觉呢,崔广丽都坐在租来的竹板床上要躺下了,屋门忽的被人撞开,撞回来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四人身心一震,都看过去。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群凶神恶煞般的小青年就闯进屋来,有的挥舞手中钢管,有的咣咣踹门,还有的破口大骂:
“哪个王八蛋要抓我们尚姐的?”
“真是他么活腻歪了!”
“不老实是吧?不服是吧?不服给我站出来瞧瞧!”
众小青年里为首的那个最是凶恶,他二十五六岁年纪,留着青岑岑的光头,额头上一道刀疤,生着双凶巴巴的豹子眼,长相就透着凶狠,他走到病房正中,恶狠狠的问道:“谁是崔广丽啊?”
崔广丽见到这群人的凶横模样,哪敢吱声,吓得都快尿了裤子,只是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那刀疤青年见没人回答,目光依次扫视四人,最终将目光锁定到崔广丽脸上,迈步过去,左手抓住她头发,右手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抽了上去。崔广丽被抽得从竹板床上滚到地上,嘴角立时就见了血,脸上也很快鼓出数道红肿的指印。
“我他么问谁是崔广丽,你怎么不吱声?你他么聋啊还是听不懂人话啊?你以为你不吱声我就找不出你来啊,你个傻叉!”
崔广丽又惊又怕,又气苦又无奈,瞬间哭了出来,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刀疤青年嘴角翘翘着,无限鄙夷的骂道:“你他么胆儿挺肥啊,仗着挨了砍就无法无天了,还想抓我们尚姐坐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个半死?”
他这话一说,身后那些小青年都群情激昂,各自找上一个目标——或崔广丽的老公,或她小叔子,或是她婆婆,有的出言恐吓,有的动手打耳光,还有的虚挥棍棒作势,总之是尽可能的恫吓这可怜的一家四口。
崔广丽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生平哪见过这种场面,四人都被吓得脸色青绿、低目垂眉、不敢作声。崔广丽自己倒在地上呜呜的哭,病房里萦绕着一股悲凉无助的气氛。
“给我拿过来!”
那刀疤青年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还没切开的西瓜,估计是崔广丽亲朋好友过来看望时送的,便指着那西瓜吩咐一个小弟。那小弟不明所以,但还是第一时间把西瓜拿过去,递到他手边。
那刀疤青年接过来,把西瓜放到崔广丽租来的竹板床上,又从小弟手中要过一根钢管,持好后用另外一端指向崔广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