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开锁公司死活都不给他换,还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看你人模人样的,不会是小偷吧?”
“……”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徐砚打发了开锁公司。
顾天真也真是天真,以为门换锁了他就没办法了。
开锁公司不给他换,他自己不会丰衣足食么?
徐砚绕到后花园,那里有一棵大大的石榴树。以前每年都要结不少石榴,顾天真没少去打来吃。
他每次批完案子,惯性抬头,就会看见她跳着脚,在树下用一个长竿打落那红灿灿的石榴。
笨!
这样打下来,摔坏了怎么办?
后来,还是他主动爬上树,给她摘下那些漂亮的果实。
徐砚熟门熟路地上了树,铁丝拧开了窗子,跳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味道,因为没有女主人,显得空荡荡的。
他没有多留步,径直走向顾天真的房间。
顾天真的房间明显是收拾过的,拉开衣柜,衣柜还是满满的,床上也还放着几只大绵羊,他数了一遍,发现只少了几只小的。
估计大的不方便携带。
他靠在床上,点了点那可怜兮兮的绵羊,说道:“我和你们一样,都被落下了。”
抱了一个绵羊在怀中,徐砚沉默了片刻,又拉开了自己那层衣柜。
那里空空的,一件他的衣服都没有。
徐砚在楼下的垃圾桶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还有其他东西。剃须刀、洗面奶、牙刷,全部都被打包放在了垃圾桶旁边。
顾天真没有扔,不知道是因为太急没来得及,还是因为有所留恋。
他当然希望是后者。
正当徐砚准备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房间的时候,大门咔擦一声,他拎着包,和开门进来的人对视了一眼。
“徐先生?”
来者是顾天真以前的帮佣王太太。王太太在顾家很多年,后来因为儿子去了媳妇生了孩子就回去带孙子了。
加上顾天真喜欢做菜,所以王太太很少过来。
见到徐砚,王太太比他还惊讶,“徐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家。”
王太太不解,“不是我们小姐离婚了?怎么回事?”
徐砚冷淡打断,“我们只是分居,还没离婚。”
“啊……是这样啊?”王太太了然状,“那先生,你是要搬回来住吗?”
“这是我的家。”徐砚再次强调,目光落在王太太手上的钥匙上,“对了,我的钥匙落了,你给我钥匙我去配一把。”
“呃……”王太太赶紧把要是递了上前,搓了搓手,“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就回乡下几年,结果回来小少爷也不在了……”
王太太说起顾善,眼角难免含泪,“小姐也说离婚了……我就说好好的,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我们没有离婚。”
徐砚再次强调。
王太太抹了抹眼泪,“那怎么搞成分居了?徐先生,我们小姐可好了。人美,心地也善良,你们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非要闹到分居的地步?”
“没什么。”
徐砚兴致淡淡,“你先回去吧。这边我会自己收拾的。”
王太太还有一些犹豫,徐砚已经拎着自己的东西往楼上走去。
王太太摸不到头脑,只能听话离开。
等到了家,她才想起一些不对劲来。分居的话,也是徐砚搬出去啊,怎么还留在老房子里,并且小姐都换了锁了。
王太太大呼上当,赶忙给陈睿打了一个电话。
陈睿接到电话,一点也不意外。
“王嫂,你别着急,随他吧。”
“可是,那是小姐的房子。”
“他不缺这个钱。他不愿意走,就让他留下吧。”听王太太声音飘忽,恐怕心里还有梗,陈睿又说了一句安慰她,“就当收养一只流浪狗吧。”
那里是乞怜的流浪狗,分明是一只没心没肺冷血的白眼狼。
陈睿挂了电话不久,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说了一句什么,陈睿笑了笑,“好,谢谢你,这件事情还需要多多帮忙了。”
“没事,都是老同学嘛。不过老同学,你忽然调查一个劳改犯干什么?”
“没什么,有点事情。对了,上次那个老太太还过来闹吗?”
“没有了。我已经听你的安排把他儿子转到了他们户籍地的精神病院了,她应该跟着回去了。”
“这件事情谢谢你了。不过这些年还请你多给我留个心眼,我需要看着他,不能让他死了。”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陈睿这次挂了电话,总算安宁了。他靠在皮椅上,转了转。
窗外一片金黄,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秋天了。
而秋天,往往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他现在,就等着收获甜美的复仇果实了。
他守护的人只需要快乐幸福地继续生活下去,至于其他事情,她想要完成的事情,他来做就可以了。
反正,都一个结果。
伤了他们的人,夺走了他们的人,都会付出他们想象不到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