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在何必白衣之上。
啊……
云蔚心中一窒,只觉腰上一紧,微微抬头,便见着自己师父白皙的下巴,苍白的脸色,除却眉心一点殷红,嘴唇紧抿,有些发青。
是了,自己受伤颇重,师父不过一介凡人,又怎会无碍?云蔚内心懊恼更重,挣扎着动了一下,被何必揽得更紧。
“没事,马上就好。”何必强压住胸中不适,低声道,神识外放,头部剧痛无比。
好在接二连三的是故让湖边无人敢继续徘徊,何必抱着云蔚小心翼翼在湖底潜行,向着一处还算平稳的湖边湿地而去。他未开口还好,一开了口,剧烈的头痛刺激,再加之胸中不适,最终,何必咳了一声,再也停不下来。
连续剧烈的咳嗽之后,何必脚步一踉跄,差点跪在湖底。足上的冰寒真气不断溢出,将软塌塌的淤泥冰冻,这才让他能走得稳妥。
只他这一步踉跄,却是瞬间失了掌控,真气一乱,冰壁破开,水流纷拥而入,何必一急之下,竟被水呛住。
关键时刻他抱紧云蔚,对方身上真气稳稳不撤,只他自己很是辛苦地吸了一大口水,带着血丝在水中呛咳出声。
云蔚一动,何必手上一紧,两人接触互动,云蔚身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混杂在湖水中。
紧接着,一个有些冰冷地,柔软的触感贴上何必。
云蔚抬头伸手,以一种环抱的姿势,抱住何必,贴在对方唇上,相互之间渡气,顺带将自己的鲜血,喂到何必口中。
腥咸的血液,还有不断从手指缝隙中渗出的液体,无一不昭示着云蔚的伤口又在裂开,但比起对方的伤,此时何必整个人都呆滞了。
从小到大,三世,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第一次有人亲吻他。虽说是为了渡气,但这种亲密又私密,乃至让他忍不住羞涩的举动,令何必整个人都愣怔了。
下意识的,他想推开对方。手上一动,云蔚抱他更近,一条柔滑温热的东西,更探入他的口中。
何必恍然回过神来之时,两人已从水底上了岸。云蔚背上手上血肉模糊,往湖边一躺,鲜血和着水草淤泥,半边脸孔上满是淤泥,只能睁着眼睛静静看着何必。
何必嘴角缓缓淌下一丝血痕,咬牙抬手,抱住云蔚:“撑住,忍一下。”
此地不可久留,需要另外寻找一个地方再行疗伤。云蔚轻轻眨眼,长长的睫毛下,眼里饱含着深意。何必伸手将人抱住,环顾四周。
两人此时所在,是湖边一处泥沼地,长着芦苇,翠绿可爱。不知名的鸟儿在芦苇丛中,因受惊而四散。若继续呆下去,指不定会有人循着鸟儿的踪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