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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女如何许你荣华富贵,李鹄,你是不是该将话说得清楚一些?”王盛沉声道。
“不必说了。”映秀打断了他们的话,忽然站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我所为,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从很久以前,我就想瞒着主子,想要陷害温娆。”
从李鹄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情就注定无法善了了,他们想扯出温茹,谈何容易,映秀掐了掐掌心,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如何知道你说得话是真是假?”王盛说道。
“就凭我们主子这样的人,她才不稀罕和温娆这种货色争宠,要知道,没有我们主子,如何能有温娆今日……”映秀欲言又止,似乎其中深有隐情,却故意别开话题,道:“我如何害的人,我自然有证据。
是我指使的琳儿,我让她去搞破坏,但没想到,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还助了温娆一臂之力。也是我暗示琳儿将脏水泼到温娆身上,我抬手顺了顺头发,她便明白我的意思,温娆所有的东西都被封了起来,是琳儿偷出来一根金簪,用以陷害温娆的。”
她这般说,众人才恍然大悟,对她的话更加信服三分,不错,温娆早已被贬,如何能在这个时候拿出金簪来收买琳儿。
“长生听到的也都是真的,我便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买通了琳儿,令她替我盯着温娆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伺机陷害 。”她说得渐渐和长生所说的一切重合,真相在众人眼前慢慢还原。
“温娆没有怀孕,是我买通了太医令她‘怀孕’,然后,等她被人揭发,届时死无葬身之地。”映秀说着面目微微狰狞。
她说着靠近温娆,道:“温娆,你早就该死了,那时候罂粟都是听我的话接近你的,只是她令我失望了,没敢对你下手,是我亲手将你吊死,没想到你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温娆愕然,未曾料想到这件事情。
“不止罂粟、琳儿他们,你身边还藏了好多鬼,都是我收买的人,你……要当心了。”她说着方才一直揣在怀里的手猛地抽出一道白光指向温娆,温娆不躲不闪,下一刻,映秀便被人一脚踢开,撞在了柱子上,转而趴伏在地,身下渐渐溢出鲜血,侍卫将她人一翻,才发现,那匕首被她双手握着,紧紧地扎在胸口。
转眼间就死了个人,祁曜这样的人没少见过死人,可在场的女眷却是吓坏了,吱都不敢吱一声,只是依偎地更紧了。
不必祁曜吩咐,便有人自觉将地方处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琳儿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她连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捂着嘴巴给拖了下去,她的后果不必说也是能预见得到的。
“皇上……”温厚德还要说话,却被祁曜打断。
“温相,你是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么?还是说,你方才一直都是为温娆鸣不平?”
温厚德顿时哑口无言,周围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令他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这把火烧到了映秀身上,谁都很清楚,继续下去就会是温茹,可映秀一个人将责任揽过,将温茹撇的干干净净,这对温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皇上,这样便结束了么?”温娆扯了扯嘴角,没有觉得多开心。
“自然不是。”祁曜凝着她嘴角那抹牵强,转而道:“温娆赐封惠妃,入主眀熙宫,温茹失德,贬为婕妤。”一捧一贬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温娆闻言低下头去扫了眼长生面上的巴掌印,道:“温婼殿前失仪。”
温婼见她提到自己,刚要说话,便被宁夫人死死拽住。
“送入太庙,静修一年。”祁曜说道。
温婼面上霎时血色全无,恨不得学温茹一样当场晕过去。
“梁萱呢?”温娆问。
梁萱缩着胳膊,不敢抬头。
“绞刑。”祁曜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不好。”温娆微微一笑。
“那便交由你处理。”祁曜说。
温娆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揣摩不出他的心思,最后道:“温茹……”
“皇上,恭喜皇上!”
太医从后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脸喜色,跪道:“恭喜皇上,媚妃有喜了!”
祁曜扭头,怔了半晌,复又看向温娆。
“很好。”祁曜看着她却不是对她说的。
众人跪拜,一齐恭贺祁曜。
温娆垂眸,心中百味杂交,心道,原来想要掰倒温茹,真得很难……
她虽赢,却只是和温茹打了平手。
因为温娆赢得的东西本来就是温娆的,而温茹失去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温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