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儿心里有些受伤——论性格论才情论交际手腕,她样样强过童瞳。
可现在童瞳有人心疼,而她白果儿四面楚歌。
“在想什么?”曲沉江怜惜的声音在白果儿耳边响起,“提到童瞳,你心里不好过?”
白果儿挤出个笑容:“你知道我和童瞳之间一切的前因后果。”
曲沉江低低笑了:“我知道,你最讨厌最憎恨的就是童瞳。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注定一路走到底。”
白果儿垂首不语——曲沉江纯属自作聪明。
她现在最讨厌的,已经不是童瞳……
曲沉江将一个牛皮袋塞进白果儿怀中:“走吧,搞定借款的事,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曲一鸿会后悔的!”
白果儿依言抱紧牛皮袋,绽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论才智,谁能比过你呀!”
“我就喜欢你这张嘴!”曲沉江畅怀大笑,肆意咬了咬白果儿的嘴,“真甜!”
。
童瞳的心情在慢慢好转,这得益于林盼雪的好性格,让她没机会烦燥。
下午会去学校找淘淘联络母子感情,等战青开着兰博基尼过来接淘淘,她就用时避开。
淘淘似乎也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不再追着让她回和华居。
连滔滔都乖乖约下午见。
几天过去,童瞳也没琢磨出要拿曲一鸿怎样?
现在,她就坐在黄玫瑰面前。
双眸无精打采地瞪着黄玫瑰,脑袋昏沉地胡思乱想。
她等着黄玫瑰凋谢好撕花瓣,结果黄玫瑰第二天刚焉了些,新的黄玫瑰又到了。
“他想干啥呀?”童瞳双手托腮,喃喃着,“以为我没见过黄玫瑰吗?几朵黄玫瑰就想收买我,他想得还真美。”
还给林盼雪传达意思,说他清白得像冰梅,两人之间只是夫妻间闹闹小别扭。
结果就拿出这么点行动,诚意呢?
“噗!”林盼雪低低的笑声从童瞳背后传来,“童瞳这是想通了吗?相信一鸿的清白了吗?”
就说要晾一晾,冷静了就好解决了。
“才没有。”童瞳失神地瞅着黄玫瑰,“他就是做贼心虚,所以只敢这么偷偷摸摸地送花。他若清白,逮着李弯弯一起来解释给我听啊!逮不到李弯弯,有本事扯个横幅署名道歉啊!他要是敢拿出这些行动,那我就相信他的清白。”
童瞳说一句,林盼雪笑意深一点。
笑得童瞳尴尬不已,讪讪地伸手掐玫瑰,撕花瓣。
好吧,她尽想好事,被林盼雪笑。
童瞳终是起身:“林阿姨,我回房去补习下法语。”
随时要去夏氏帮忙呢,可最近她堕落得不行,肚子里那点水货快流失完了。
再不给自己充充电,估计会被夏老爷子嫌弃。
“我听说曲家所有人最近都忙。”林盼雪凝着半山园方向,“曲沉江在暗暗蓄势待发,想一举拿掉曲一鸿。”
“啊?”童瞳应声站住,瞪圆眸子。
林盼雪不动声色地将童瞳的反应收入眸中,轻柔地笑了:“瞳瞳,你反正正想整下一鸿。这下他被曲沉江整,也算间接替你出气。”
童瞳呆了呆,忽然冲向林盼雪,一把抓住林盼雪的柔弱胳膊。
她咬牙挥舞着小拳头:“曲沉江那个王八蛋想整人,有经过本姑娘的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