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人眼底的哀伤实在太过突然和巨大,叫苏尧忍不住去反思自己的行径,白白睡了人家以后就准备穿上衣服走掉,似乎真的有些没人性,苏尧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我……我昨天喝醉了,我都不记得了……”
话还未完全说出口,竟然被那人抬手便掩住了。
不记得了……她敢说自己不记得,不记得她曾经说过什么,不记得她到底有多热情,也不记得她和他一次一次的到达欣愉的峰顶……她竟敢不记得?
叶霖忽然露出了一个有点幽怨又有点诡异的笑容来,轻声叹息道:“阿尧,你不记得自己昨夜做了什么,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叶霖说这话时,苏尧还被他捉着手腕又掩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霖迤逦在肩头的一缕墨色长发,只觉得黑白对比下显得那人更加引人失神。
嗨,她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可惜。
一时间忘记叶霖布满薄茧的手还掩在自己唇上,苏尧不知不觉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却没想到不经意间的动作惹得那人一阵惊悸。
叶霖一向是果决的人,顷刻间已经有了决断,顺势将本就重心不稳的苏尧重新按到在了榻上,欺身压了上去,声音暗哑,眼神幽深,墨发从颈间垂落下来,易一股脑地洒落在她身上脸上,倾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低声道:“苏尧,你需得对我负责。”
苏尧:……
她本也没想着要做什么负心人,自然,自然是要负责的。
还在想着正经事,那人的手却已经不安分起来,两人本就是□□肌肤相亲,此时那人滚烫的身体就隔着一层薄被,那里亦是坚/挺/火/热,叫苏尧一下子就头皮发麻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已经有过亲昵的缘故,苏尧只觉得这人对她身体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行云流水般的游走间尽是她的敏感之处,初历云雨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如此挑逗,很快便呼吸急促起来,肌肤因为变得滚烫。
苏尧有点慌张,明白他是要做什么,却是有些害羞和恐惧,虽然两人昨夜便已经契合,可对于什么都不记得的她来说,这才是第一次,是她明明白白的第一次。
叶霖温柔地吻住那人清甜的唇,在一方湿热的天地里肆意,心中某处仿佛就要化开,早就将什么朝纲忘到了脑后。昨夜因着她是初次,他亦不敢任性而为,虽说苏尧前所未有的热情主动,可对于叶霖来说终究还是心怀疑虑,并不能放肆。此时感受着苏尧的情动,终于克制不能,任凭自己的情绪肆虐起来。
她说她都不记得了,好,他便叫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说要在他身上盖一个章,好,他便如她所愿。
这是完全不同于昨夜的放浪形骸,苏尧并不是半推半就的小家碧玉,坦率讲她已经对这风华绝世的男人觊觎已久,可所谓是相当配合,又因为那人熟谙她的敏感之处,只觉得一场□□下来完美无缺,淋漓尽致。
一室绮靡。
紧紧地被那人扣在怀里,苏尧枕着那人有力的胳膊,轻轻叹息了一声,打趣道:“叶霖,如此高手,你可是曾有过多少女子?”
有过多少么……叶霖仰面躺在榻上,低头蹭了蹭她头顶的柔软头发,刚刚平稳的情绪竟有些感慨,哑声回答道:“只有你,阿尧。”
前世今生,万般繁华,他爱过想过碰过的,也不过一个她罢了。
苏尧明显是不相信的。同她的生涩相比,那样纯熟沉稳的叶霖怎么可能是初历人事?刚要开口反驳,就被那人牵着手在唇边吻了一吻,道:“阿尧,这么多天来,每一个夜里,我都在想你。”
苏尧:……
她怎么觉得,叶霖这个人越来越无耻了,连这种事都能正正经经地说出来……
殿外。
刘内侍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日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帝后两个人还真是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啊……这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了,恐怕陛下是不能去上朝了。
都说陛下清心寡欲,刘内侍却深深地觉得,皇帝陛下不是清心寡欲,而是非卿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