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夭璃把手机放回小兜兜里,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华曦没有回答,径自手/插/口袋,大步流星的朝她们定好的馆子走去。
这X县的馆子看上去要比更里头那些村庄里的干净些,颜霏早早坐在一张四人桌的位置上,这里隔音很差,隔壁包厢里在说什么这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没来的时候,颜霏就在这里听了半天的戏。
华曦看到颜霏如此悠哉悠哉的等着她们,回想起方才她在车厢里的表现,一张脸刷的黑了下来。
“菜单呢。”女王大人冷冰冰甩出这么句话来,面前的夭璃都是一颤,招弟早已颤抖着手递过了菜单。
华曦接过菜单顺手放到颜霏面前,抿了唇正襟危坐等她点餐。
颜霏吞了口口水,不得不说,虽然已经对面前这个人没啥好感了,但是这个人身上发散出来的气场还是摄魂夺魄催心爆肝啊。
“你们要吃什么啊?”颜霏握着笔在菜单上看来看去难以抉择。
“有什么呀。”夭璃调整了一下坐姿问。
颜霏皱着眉努力辨别着特色菜一栏中的第一道菜名,不是很确定的念,“尸骨炒蛋?”
“噗——!!”招弟喷出一口水。
“咳咳咳咳,对不起对不起。”她抱歉的拿来纸巾擦干净桌子,然后无奈的解释,“应该是尺骨炒蛋吧,这个其实是一种和青蛙很像的动物,我们J省的特色菜。可以试试呀。”
“好,那就来个。”颜霏迅速在菜名前打了一个大大的钩。
“这里的金钱汤葫芦,还有炒米粉都是很有特色的,我听妈妈说她和阿爹办喜酒的时候桌子上就有这么三道菜,很香很好吃的。”招弟兴致勃勃的为他们解说,很快四人就点了五菜一汤,等着上菜。
隔壁包厢里的几个汉子喝高了,哇啦哇啦唱了几句歌之后又开始大吐苦水。
“哎,真是操/了/他/娘/的了。”
“诶,雄哥,别介啊。你都要当新郎官的人的了。”
“还当新郎官呢,当个屁新郎官呦。”
那汉子事未开始说又是一通脏话,颜霏一桌直觉得自己受到了听觉强/奸。正打算换个离包厢远点的桌子,偏生那汉子又往下说了,四个人在换位置和听墙脚的艰难抉择中败下阵来,齐刷刷竖了耳朵继续听。
“死老婆子问我要二十万!特么二十万彩礼呦,他们家是卖女儿嘛!”
“嗐,老兄你原来是烦这个,咱J省爹娘不都兴卖女儿嘛。你要想,这买来了以后任打任骂还不是你说了算的嘛。”
“我要个女的,哪里要不到!”那被叫雄哥的汉子大着舌头一摔酒杯,“泰哥,你特么当年结婚娶婆娘不就花了五六万嘛,轮到我这里怎么这个生意他就亏本了哇。”
“对对对,老泰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哎雄哥你先坐下坐下,要不兄弟几个给你支支招?”有个一听就很滑头的声音插/入进来。
“什什么招?”雄哥声音弱了下来,想必是循着苗头打算认真听招。
“嘿,兄弟跟你说,这招啊就一个字,‘拖’。”那油头滑脑的人贼笑着分析,“这个女人啊她拖不起,他们要价高,咱就拖着。咱男人拖久了那也是黄金汉啊,女人拖久了那不就破抹布了么谁要啊还。”
“老李,你出什么馊主意呢。”
“诶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出的是馊主意呢。”
“咱雄哥拖久了还是有一大把小姑娘喜欢的,要是娶了那破抹布不是雄哥吃亏了嘛。”
“啊哈哈哈哈哈,老泰啊,你这话够痛快哈哈哈哈。喝。”
“来来来喝!”
听到这里,招弟心惊胆战的观察着同桌几个姑奶奶的表情,她可是深深记得当时自己刚到别墅门前时候看见的血呼啦几的场景,这几个姑奶奶那可都是不好惹的啊。这些话在整个县里都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讨论的,但是对于这几位姑奶奶来说,怕是听不得吧。颜霏姐姐还好,好像只是愤愤的把杯子砸在桌子上溅出一滩水,夭璃嘛……低着头厚厚的刘海挡住了视线看不清表情。
华曦姐姐……嗯……华曦姐姐的脸更黑了。
“你们别闹,老子我还是挺喜欢那女人的,娶不回来老子就不娶别人了。”
“你才闹吧你。哈哈哈哈。”
推杯换盏间,那个叫老李的油头突然说了一句让颜霏她们具是心头一惊的话语来,“你不是早就上过她了么,你干脆啊这几天抓紧再多上她几次,直接先把孩子搞出来,再问她娘家要奶粉钱。这样一来一去,不就划清账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