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困住,根本就无暇顾及陆浔和沈悠之,毕竟,那样的时刻大家只想着快速的解决眼前,只要秦言一个人是不断想着突围出去找人的,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那时的场景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当时涵之不明白,但是过后涵之想一想,很快就想明白,而后陆林带人赶了过来击杀那些杀手,他反倒是并没有跟陆林一同去找人,只忧心忡忡的看着人离开,坚定的留下安抚她们。
秦言这个男人,经得起事儿,也担的下事儿。
岚之见涵之这般的笃定,诧异道:“是么?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呢。”
涵之笑了起来,感慨道:“你能看出来什么,你呀,看着是个聪明伶俐的,其实和悠之一样,就是一个傻白甜。你们凡事儿都只看表面,哪里晓得那么多啊。”
岚之羞涩的笑了笑,道:“傻白甜未尝不好啊!傻白甜会比较快乐,不过悠之没有选择陆少帅我是挺高兴的。”
涵之不解。
岚之捏了捏自己的裙子,撇嘴道:“我看到陆浔这人就觉得有点怕,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觉得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挺吓人的。秦言倒是很好,斯斯文文的,如果他做我的妹夫,我觉得蛮好。”
说她是傻白甜,真是一点都不假。
涵之意味深长道:“谁是你妹夫,往后还不好说呢,我看啊,你还是别太早下断言才好。”
这次的事儿一看就是别有内情,两个本来交集就不多的人突然订婚,若说没有别的内情,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她或许不了解秦言,但是她了解悠之,看悠之的表情便可知晓二人没有什么更多的牵绊感情。她从来都不觉得悠之会这样贸然的结婚。
涵之表情十分的晦涩难懂,岚之有些不解,正要追问,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是悠之在门口:“四姐,五姐,你们在吗?”
涵之笑:“进来吧!”回应完了,又道:“说曹操曹操到。”
悠之来到两人身边坐下,径自为自己倒茶,感慨道:“姐姐还真是很会偷清闲呢!”
言罢,回头冲着门外喊:“凤喜,凤喜。”
嗓音震耳朵,涵之翻白眼:“你能不能温柔点。”
悠之吐了吐舌头,继续叫:“凤喜……”
凤喜立时过来,哎了一声,问道:“六小姐有什么交代?”
悠之交代:“去准备些茶点过来。”
凤喜哎了一声应了。
悠之支着下巴道:“吃吃喝喝才好玩儿。”又道:“姐姐聊什么呢?”
涵之微笑:“聊你啊,聊你怎么会和秦言订婚,又这般的急切,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不过一切从简,倒是不需要准备更多,不然真是要忙死了。哦对,秦言走了?”
她边说边是打量悠之,见她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十分的淡然,心中有了几分揣测。
悠之含笑:“走了,他说还有事儿。至于说订婚,恩,大概是在一个很合适的时候做一件很合适的事儿。往后你们就明白了,说起来,最近怎么没看到马克啊!之前他不是总过来吗?”
悠之似笑非笑的对岚之眨了眨眼,岚之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悠之笑的更加厉害,言道:“你懂我懂大家都懂啊!这不是你的忠实追求者吗?怎么?五姐看不上他,给他打跑了吗?”调侃道。
这般说话,惹得岚之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可不是涵之悠之那种性格,脸皮厚,没得什么都脸红起来,道:“你竟是胡说,我作甚要打他。而且什么追求不追求的,你这样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我与马克只是一般的好朋友。”
悠之一副“我坚决不信”的表情,“五姐你就装吧?喜欢有啥不敢承认的?虽然马克这人看着有点愚蠢,但是这样没什么心机的人正好适合五姐呢!五姐可以运用你的聪明智慧,牢牢的把他住在手心,不过……额,就是这人说话有点蠢,隔三差五说不好会被人揍了。五姐要有心理准备。”
岚之拍了悠之一下,怒道:“你甭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看你就是找事儿。”
两人说笑打闹,涵之在一旁看了,只是笑,也不偏不倚,“你们俩呀,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岚之听到这里可不依了,道:“这话不对,那四姐说说,郑晨是怎么回事儿?”
提到郑晨,悠之的耳朵呼啦一下变得比猪八戒还大,她连忙问道:“郑晨还在追求四姐吗?”
涵之看这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蠢货,道:“算是吧,不过他追求就不代表我会同意,我不喜欢郑晨这个人,功利心太重。”
对于郑家,悠之并不很了解,对郑晨这个人的了解也只限于秦言形容过的此人,她道:“反正四姐好好想想吧,有桃花固然是好事儿,如果是烂桃花,那就只是无尽的麻烦。”
她也算是想到了自己,心有戚戚焉。
涵之微笑:“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看凤喜过来敲门:“四小姐,有一位郑先生登门拜访,说是您的朋友。”
悠之:“卧槽!人好不禁念叨。”
涵之白她一眼:“你好好说话。”
悠之双手合十告饶。
涵之起身:“我下楼看看怎么回事儿。”走到门口,回头交代:“沈悠之,你为人不要那么八卦。”
悠之无辜道,“所以咧?”
“就是你不要跟过来。”
悠之无奈的趴在岚之的肩膀装哭:“五姐,四姐好冷酷无情,都不疼我哩。”
岚之推开她,道:“往后马克来了,你也不要探头探脑,我也嫌弃呢!”
转身走了。
悠之委委屈屈的趴在涵之的床上,哭天抢地,见没人搭理她,爬起来回房了。
她也不是难过,就是闹着玩儿罢了。
其实这几天悠之的心情有点怪异,她说不好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她活了两辈子,这是第一次订婚,难道是订婚综合征?
悠之不确定,但是看别人订婚都是喜气洋洋高高兴兴,她自己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觉得有些对不起秦言,人家是真心实意帮她,她却还要矫情,委实有些讨厌。
可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机器,总归不能没感觉,那股子压抑挥之不去,她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发懵。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你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一辈子守着你?”
陆浔的话猛地出现在她的脑海,悠之连忙甩掉,一咕噜爬了起来,认真:“不行不行,我还是冲个澡,给脑子里的渣渣都冲走,免得胡思乱想,简直有毛病的。”
…………
此时,秦言站在陈士桓对面,认真问道:“你给我说,陆浔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