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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长相只有一二分相似罢了,性情又差了十万八千里,因此大家虽然知晓两人是表姐妹,但是很少将两人放在一起联想,也就是这样站在一起,才给人几分相似的感觉。
悠之道:“可是我比她大三岁。”她掰手指,“足足三岁。”
似乎蛮怨念的样子。
叶竹轻笑:“那表姐还比我好看很多呢。”
悠之立刻双眼亮晶晶:“我就喜欢你说实话的样子。”
涵之用教案拍了她一下,道:“这给你能耐的。”
转身出了教职员室,出去上课。
等分发完了一切,叶竹也去上课,悠之并没有走,反而是和一些过去的老师聊了起来,等到了中午,涵之总算回来,她道:“你还真的等我啊?”
悠之哀怨:“四姐欺负人。”
涵之失笑。
在她看来,悠之有三次改变,第一次是十五岁那年,那年重感冒之后,她似乎一下子就稳了起来,不再那么毛躁,也认真很多;第二次是出国留学,出国留学让她多了几分开朗,整个人多了许多的上进心,也幽默活泼;而第三次就是结婚,想来与陆浔的婚姻是让她十分快活的,如若不然,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仿佛又回到了俏皮可爱又热情的少女时期。
而这些变化,在涵之看来都是很好的,她的妹妹能够幸福是她十分高兴的一件事儿,只盼着她和陆浔能一世安康。
“行了,叶竹也放学了,你别瞎侃了,走吧。”
悠之哎了一声,与人道别。
叶竹穿着薄薄的针织外套等在教室门口,悠之与涵之经过,惹来不少人的视线,有些人并不认识悠之,但是明德女中本来就算是贵族女校,自然也有不少人认了出来,连忙点头,道:“夫人好。”
悠之跟着点头,等出了教学楼,她挽住四姐,感慨道:“我这一下子就变成夫人了。”
涵之笑:“感觉给你叫老了?”
悠之点头,苦哈哈:“我还觉得自己是个妙龄少女呢。”
涵之正要说什么,停下了话茬儿,问道:“门口那是等你的?”
悠之失笑:“四姐是傻了吗?怎么可能还是等我的。不过这个人我倒是知道,这不褚一寒么?西南褚少都督。”
一行人走到门口,褚一寒适时的上前,“真巧,倒是没有想到会在此遇见少夫人。少夫人可好?”
他原本是来堵沈涵之,万万没有想到,沈悠之竟然也在,扫向沈悠之身侧那个看起来颇为青涩的少女,他恍然想到此人是那日的女傧相。
涵之笑道:“褚少都督竟然也在此,真巧。”
褚一寒道:“可不如此,我过来为故友的千金送些东西,倒是不想能够与夫人相遇,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由我做东,请夫人和几位小姐一起用餐?”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是来找沈涵之,若是说了被沈悠之传了出去,与陆宁的事情可就没多少戏了。
悠之心里真是一丝都不信,她轻声笑:“褚少都督不是等人么?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耽误您的事儿了,而且我们也有安排了。”
褚一寒并不勉强,笑道:“那倒也好,少夫人路上小心。”
悠之含笑:“自己的地方,怎么都不需要太过担心的,多谢您的关心。”
她交代崔瀚,道:“走吧。”
一行人离开,褚一寒点燃一根烟,道:“妈的,这小娘们倒是不简单。”
虽然短短几句话,但是沈悠之十分沉着,话里带话,这倒是让褚一寒一点都没有想到。
褚副官道:“陆浔和沈悠之的婚讯传出,大都督调查了她一下,沈悠之确实不是看起来那样,是个简单单纯的小姑娘。沈悠之十五岁与陆浔传出暧昧绯闻,十六岁出国。在此期间,她曾经做了三件事儿让大都督颇为在意。一则,陆大帅被困,陆浔假借沈悠之做幌子争取时间,救出了陆大帅,大都督言称,陆浔那时就能相信沈悠之,说明他们关系匪浅;二则,沈家香胰子厂的香皂是沈悠之最先制作出来的,当时她还送了人,可见她是有能力的;而第三点就是陆浔他们遇袭,虽然这事儿最后也没查清楚。但是按照陆大帅的性格,有人言称,当时其实是沈悠之救了陆浔,因为沈悠之枪法很好,这点是经过证实的。不过是不是救了陆浔这点没有证实。而沈悠之出国四年与英国女议员,妇女儿童会副会长茱莉女士私交很好,一直是她的助手,回国直接被引荐到了西京银行,只是沈悠之辞职与陆宁创办了类似于妇女儿童联合会的组织。她们年前还做了一次活动。大都督觉得她这个人不容忽视,不可不防。”
褚一寒冷笑道:“一个女人也能让老爷子这样大动干戈,他这一辈子还真就是太把女人当回事儿了。”
褚副官道:“少都督仔细想想,大都督也不至于是无的放矢。”
褚一寒道:“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只是一个女人把所有的精明都放在了表面,那么又有什么可以值得担心的呢!他若是真的觉得女人值得担心,倒是不如仔细想想他后院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搞不定,倒是觉得人家的女人不容忽视不可不防。沈悠之愿意帮助别人,说明她是沽名钓誉,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更多的担心?”
他点了一根烟,有点焦躁,道:“妈的,这外面就是不方便。”
褚副官见他烟瘾犯了,道:“少都督不如我们回去?”
褚一寒立时上车,他擦擦鼻涕,将纸巾扔到了车窗外,道:“妈的,那天晚上灯光极好,我倒是看走了眼,今日细看看,沈涵之虽然好看,但是真是年纪不小了,皮肤算不得顶好。倒是沈悠之真是晶莹剔透的仙女儿一个。”
褚副官为他继续递纸巾,也不说什么,生怕越劝他越来劲。
其实少都督什么都好,平日里也是精明异常,只是烟瘾犯了的时候有点喜欢发飙,处事儿也没有常理。
褚一寒道:“不过不吃白不吃,沈蕴是总经济师,他的这个四女儿,我一定要吃到。”
而另一辆车上,悠之蹙着眉头言道:“我觉得他是来堵四姐的。”
涵之扬眉:“为何这样言道?”
悠之冷笑:“他的那个托词,也不过就是骗骗三岁孩子,看到我出现那一刻立时的反应才是最明显的,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四姐还是小心一点,等我回去与齐修哥说一下,给你安排一个帮手,免得被人坑了,这人看着就心术不正。”
涵之并没有拒绝,其实她刚才看到这个褚一寒阴霾的样子,也觉得十分不好。
司机崔瀚言道:“他应该是烟瘾快犯了。”
悠之疑惑:“烟瘾?”有点不解。
崔瀚知晓夫人没有明白,解释道:“他应该是抽大烟的,我是狗鼻子,这样的人,我一下就能闻出来。”
悠之立时就皱起眉头:“抽大烟?”
烟鬼尚且让她不喜,这位还是大烟鬼,她果断:“这样的人没有理智,我让齐修哥给你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