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太太疯了,深更半夜,有人将郑巧宜的尸体挂在了她的窗口,她看到郑巧宜身边的不是旁人,是早已经应该死了的方兆南,而方兆南诡异的笑,对着她的腿就开枪,他一共开了四枪,分别是郑太太的四肢,开枪之后,将郑太太与郑巧宜拖到了郑巧亭出嫁前的闺房。
等郑晨带着人赶到,就见方兆南坐在床榻上诡异的笑,笑够了,他道:“巧亭,我为你和孩子报仇了。”
言罢,一枪打在了太阳穴,就这样瞪大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的倒在了郑太太的身边。
方兆南并没有打在郑太太的要害,她没有死,但是却疯了,被吓疯了。
郑家给郑巧宜办了不大的葬礼,郑老爷子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岁,郑晨扶着父亲,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虽然知道妹妹不是好人,但是就这样被人害死,他也是恨极了的,但是方兆南已经自尽了,他当着他们的面自尽。
而他临死之前那句话郑家几乎大半的家丁都听到了,方兆南原来是郑家的家丁,自然有不少人都认了出来,可是他说的这个话,倒是让大家一下子就想到了几年前的情形。
那个时候,大小姐与方兆南的关系确实很好的……
有时候人心是最控制不住的,虽然郑晨已经管束了大家,严令谁也不许提这件事儿,但是郑老爷子还是知道了。
这么多年,他只管做学问,并不管家,而现在看到一切,只觉得心里一片荒凉。
郑巧亭与方兆南的事情是陆家告诉他的,而现在呢?方兆南没有死,他说他为巧亭和孩子报仇了。
郑老先生不傻,一下子就想到,害死巧亭的,是巧宜;而害死孩子的,是郑太太。
并不多问郑晨一句,只闭门谢客了。
郑家这般情形,陆家倒是也被引入了舆论的漩涡,其实陆浔如果想做,自然可以让这件事儿彻底平静下来。保证谁都不会再提一个字儿,让这件事儿彻底消失在尘埃里。但是他又并不放在心上,其实这是方兆南临死之前的报复,他故意揭开这件事儿,就是为了让人知道,陆浔当年其实是带了绿帽子的。这是他希望陆浔付出的代价。
每个伤害过巧亭的人,他都希望他们付出代价,不管是谁。
有的人是性命,有的人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有的人是名誉。
而陆浔知晓,悠之心里是清楚的,他自然不在意。
陆宁一早在家发脾气,“他是脑子有毛病吗,要这样说出自己与郑巧亭的事情。”
陆大帅无奈道:“你闭嘴吧,现在说这些是干什么,你弟媳妇是个小心眼,你这让她听了,该是不高兴了。大家都不说什么,她不知道也就算了。现下可不是让她生气的时候。”
陆浔下楼的时候边走边扣袖口的扣子,听到陆大帅这般言道,无语了,道:“您能不背后编排我媳妇儿么?”
陆大帅就要来火,只是又一想,不行。
忍住道:“你更是个小心眼。”
不搭理陆浔了。
陆浔道:“下午的时候褚大都督的人到,父亲不要迟到。”
陆大帅冷笑,“他是什么东西,迟不迟到又如何了。”
倒是不放在心里的样子,陆浔道:“面子总是要给的,不过私下里,该怎么做怎么做好了。”
陆大帅一直都觉得自己儿子是一个两面派,现在看来,可不正是如此,其实陆浔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他身上匪气重,可是陆浔还真不是。算起来,外人皆是言道陆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虽然面上故作怒火冲天,但是实际上却是高兴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儿子懂事儿,那感觉自然很不同。难道要像褚家那个败家子儿?
他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
“齐修,这件事儿是乔安告诉你的,郑家的事儿一出,乔安必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你怎么看?”
陆浔道:“他不是傻子,就算他傻了,陈士桓不傻。”
陆大帅颔首,道:“既然你选择付少敏,可能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不止是陈士桓承担风险,你也要承担风险。”
陆浔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他认真言道:“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承担风险。我选择了相信付少敏,要承担风险;而我找回方兆南,也要承担风险;这些风险都是我必须面对的,但是却可控。用一个可控的风险换来的让我很满意。”
陆大帅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其实他最近是有退休的想法的,但是具体如何,也要看其他人的意见。
贸然的提出退休,对齐修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大姐,你今日陪我去医院好不好?”悠之下楼。
陆宁笑:“自然的。”
见陆浔不懂,她道:“你呀,昨晚和你说过的啊,竟是没有放在心里,真是的。林医生说我也不能全在家里检查,毕竟有些仪器是不能搬过来的,他说每隔一个月就去医院系统的检查一下。这样也保证孩子健康。”
陆浔点头,道:“我陪你。”
悠之咦了一声,问道:“不是说你很忙吗?”
陆浔平静道:“忙有照顾你重要吗?”
悠之不知道陆浔算不算会说情话,但是他隔山差五说的话真的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陆浔道:“我上午陪你过去,接褚一寒的人下午到。能错开,放心。”
悠之想了想,转头与陆宁含笑道“陆宁姐,我不需要你啦?你可以出去放羊了。”
陆宁:“……”真是过河拆桥的坏东西。
不过大家发现,悠之自从有了孩子,整个人倒是直白了很多,也孩子气了很多。
她道:“我知晓跟着打扰你们夫妻,我在后面跟着吧,如果在医院有什么需要的,我还能帮衬一下,你到底是个男人,我可不放心悠之。”
陆浔道:“好。”
他起身:“我上楼处理点东西,很快下来,我们就走。”
陆大帅眼巴巴的看着,特别想跟着,毕竟啊,这是他们家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日后又有很多的娃子,可是这第一个,总归是不同,而且陆浔年纪也不小了,他自然是特别的担心。
但是他这做人家公公的,也不好什么时候都跟着吧?看着像是脑子有病的。
他这样器宇轩昂的人,总不能让人说会傻逼。
这么想着,他平息了一下心情,道:“行了,我早些回北师,你去忙吧。”
陆浔挑眉,随即言道:“可以。”
陆浔上楼拨通电话,电话那头是秦言的声音,秦言似乎并不在北平,他身边是曲子的声音。
陆浔道:“你听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很乱。”
秦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现在在学日语。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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