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刻汇报,不得隐瞒。”
“是。”张全退了下去,眼睛似有若无地看了苍梧景鸢一眼。
苍梧锦绣和苍梧凌雪很快都来了,连带着沈贺和林侧君也过来,但两人的说辞都与张全说的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各自有人证。女皇陷入沉思中,恰巧这时张全也回来了,他附在女皇耳边告诉她,两位公主的宫内什么都没搜到。
难道自己冤枉她们了?女皇看着一脸委屈的苍梧锦绣,又看了看苍梧景鸢,苍梧景鸢一瞬间了然了女皇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地低下头,这一低头,原本松松插在发间的簪子就掉了下来,苍梧景鸢伸手把发簪捡起来,女皇心下一动,让苍梧锦绣和苍梧凌雪把发间的簪子呈上来,苍梧锦绣不知道女皇要干什么,便赌气似地扯下簪子,轮到苍梧凌雪的时候,众人发现,一向冷静沉着的三公主,居然露出了类似不安的表情。
女皇的心沉了下来,她说:“凌雪,把你的碧玉簪拿上来给我看看。”
“母皇,儿臣……”饶是多智如苍梧凌雪,此刻也想不出搪塞的话,张全道了一声“得罪”,便将苍梧凌雪的碧玉簪呈给女皇,果然,打开簪子里面是空心的,苍梧凌宇从内壁刮了一点药粉,稍加试验,就证实是“见骨”。
“苍梧凌雪,你太让我失望了。”女皇用力将碧玉簪掷在地上,簪身粉碎。
苍梧凌雪下意识双腿一软,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你的满腹圣贤书呢,都读到哪里去了,毒害自己的长辈,你这个样子,哪有一丝半点皇女的风度!”
“母皇,母皇,儿臣不知道,儿臣什么都不知道……”事到如今苍梧凌雪只好死推责任,虽说今日的毒不是她下的,但如果让母皇知道自己特意定制了一只空心簪子,而之前在赐品上下的那种毒就是装在这支簪子里,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女皇正在气头上,忽然太医从内室来报,说贵君醒了。
“所有人通通留在这里,一步不准走动!”女皇下了这道命令便和苍梧景鸢急匆匆地进了内室。
看着申辰满头的虚汗,苍梧景鸢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朝一直在里面帮忙的白浅走过去,偷偷握住她的手,两人手心均一片寒凉。事实上,今日的事情,全都是申辰和苍梧景鸢联手策划的,申辰一方面想把在暗处的主谋者逼出来,一方面不想侍寝,便使了个“苦肉计”,自己偷偷服了药粉,接着苍梧景鸢再让无影把剩余的药粉装进苍梧锦绣那支中空的发簪,至于张全那边她也早就打点好了,就连那支点醒女皇的发簪也是故意掉落的——因为女皇在过去曾被人用同样的方法陷害过,但这件事女皇一直没和别人提起,是重生前苍梧景鸢当上女皇之后才偶然发现的。
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苍梧凌雪看来也不会很好过,但看着申辰难受的样子,苍梧景鸢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女皇看着申辰服了药之后才出来,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很在乎申辰,这次居然不是罚苍梧凌雪闭门思过,也不是扣她月钱,而是要将她打一顿然后以“毒害长辈”的罪名投入牢中。苍梧凌雪完全没想到女皇会动真格,一时间除了喊冤否认再没有别的行动。
沈贺看不下去了,苍梧凌雪现在是他的盟友,一旦她入了狱,到时候为了自保很可能会把自己也说出去,于是他和林侧君一起向女皇求情,并把事情都推给了苍梧凌雪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他们说,如果苍梧凌雪真的心存歹毒,今日又怎么会把这支簪子戴上,分明是为她梳妆的宫女受人指使想嫁祸于她。
“母皇!”见沈贺依旧巧舌如簧地为苍梧凌雪塑造受害人的形象,苍梧景鸢再也忍不住,把之前驿馆遇刺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出来。
“身为公主,上毒长辈,下害手足,欺瞒父母,不守法令,如此为人不耻的行为,如果不加以惩戒,那么只会使我苍梧国所崇尚的仁爱团结的品德受人诟病,上位者尚不能以身作则,又以何去平天下,服百姓,今日这事传出去,我皇家威严何在?”
苍梧景鸢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但沈贺居然又一次把沈家搬了出来,甚至还说苍梧景鸢不分是非曲直即冤枉人,才是真的心肠歹毒。
“皇夫过去冤枉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的话?”沈贺被苍梧景鸢这话噎得脸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