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让我猜猜……」夏清南卷起发丝,看向她的目光中透着淫/靡,伸出舌尖轻轻舐了一下,尝了味道后,又伸出手指,卷了两下,让粘着唾液的发丝缠住食指,「这味道……是桃花?」
她的指尖微微颤了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强忍着一掌掴过去的冲动,她表现得很平静,甚至连眉毛都没有跳一下。
她动作轻柔地把发丝抽回,取出手绢抹了一下,仿佛还觉得不够,到窗边插着桃枝的花瓶处,倾斜瓶口沾了些水,再用手绢抹干净。
本来,她想迟些才把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现时并非最佳的摊牌时机。
可是,她眸色一暗,如若不立即说出来,看夏清南是不会放过她了,至少身体接触少不免……
苏巧淇视线若有若无地滑过屏风。
她还是立即说出口较好。
夏清南眉毛一挑,面露不虞,他瞇眼微怒,「哦?是嫌弃我污了你的发丝么?」
「可不是?」她没有否认,反而承认了,「你弄秽了我的发丝,当然得洗洗。」
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夏清南眯着的眼一睁,来到她的跟前捏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狼疮两步,被他拉至身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怒道。
夏清南喜用这种调情手段,他身边的女人都表现配合,没想到苏巧淇一个妓/女竟敢作此反应,那厌恶的眼神,要不是此地不适合,他立即能就地办了她!
哼,当了婊/子还装什么清高纯情?要不是她丰/乳翘臀的,装扮又甚得他的欢心,引得他心痒痒,又一直吃不到,他会对她如斯好?真以为自己还是贞节烈女!
之前她虽然态度冷淡,可他是绮翠楼的常客,这里的姑娘总喜欢吊人胃口,他也落力配合玩儿着欲拒还迎的把戏,而且从她眼中能瞧见爱慕,他就越想揭穿那淡然的假面具,让她露出渴求他的神情。
后来他略施小计,就让她化作了绕指柔,虽然不让他更进一步,可是他始终认为是绮翠楼有人在阻挠,他也有耐心跟她玩下去。平时拉拉小手,碰碰发丝调情,她都挺配合的,今天来这一出是闹那样,真以为自己能蹬鼻子上脸,让他一直低声下气地求她?
夏清南捏得苏巧淇手腕生痛,红了一片,她眼眶一红……正想继续演下去,欲说出她之前打探到的消息时,却被那屏风边缘处露出的一抹白色衣料,吓得脸色一变。
什么鬼,说好的好好藏起来呢!
还好夏清南背对着屏风,并没有瞧见那抹衣料。
夏清南见她眼角含着泪,他心下突然又不舍得发恶了,快要到嘴里的鸭子飞掉了,他可受不了。
「你到底怎么了?」他语气变得温柔又带点担忧,情绪变化之大,前后般若两人。
见她突然脸色大变,他的手也不再用劲了,心疼地提起她的手,碰在唇边吹了吹,「痛吗?」
刚想转身欲拉她到桌边坐下慢慢聊,却被她双手扳回去。
苏巧淇强行把手腕抽出来,用力把夏清南的头扳回来,双手抚住他的脸颊,让他不能转头。
她也不管手腕处火辣辣的痛,眼角余光瞄到白色衣料有移动的迹象,吓得她心肝儿一跳一跳的。
她一点也不想晏行简被发现,万一真打起来,她就罪过了。
她仰着头不让泪水落下,语带怒气,「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假装激动,把夏清南的头牢牢拴实,塑造让他强迫跟自己对视的假像。
夏清南都快被「知道」绕晕了,苏巧淇那句话语速极快,他也没有觉得不妥,「知道什么?」
苏巧淇见他已被自己吸引住目光,才缓缓放下手,状似哀怨地说:「你还想瞒着我多久?你说你已经惩罚了凌月姬……可我派人打听了,她……她怀孕了,你还特别高兴,请了好多人去侍候她!」
夏清南恍然大悟,原来她闹情绪是为了这个。
他立即能理解,心中还有些窃喜。
「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那有高兴,之前我罚她禁足,好久没在她那处留宿,没想到她却已怀了身孕……你知道的,我为人易心软,又不忍心让孩子受罪,才请了些人去照顾她,我可不是对她好,只是对她肚里的孩子好而已。」夏清南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又上前轻轻捉住她的手,被她再度甩开。
他也不以为意,知道她在闹脾气呢,在吃醋呢,女人嘛,为男人争风吃醋是常事,他胸襟广宽,绝不会因她善妒而生气的。
「你放心,她生下孩子以后,我会寻个方法让她滚蛋的,然后再娶你回去,一开始可能要委屈你当个妾侍,以后有机会我会把你扶正的。」夏清南又许下承诺。
苏巧淇面露喜色,心底却在狠狠鄙夷着。那满嘴的甜言蜜语,真是说得顺溜,凌月姬未犯七出,如何休妻,以自己的贱籍,如何扶正。说得好听,却尽是不可能的话,承诺全许在未来。她敢肯定,要是她跟他滚了床单,他马上也会让她滚蛋!
在屏风后的晏行简,在听到「娶你回去」四个字后,脸色难看至极。